无论前世还是今世,她一直将二房视作死敌,从来没有将怀疑的目光放到长房身上去。
这也太可怕了吧!
怎么会有心机如此之深的人呢?闵庭柯道,“不止如此,我还查到你父亲的随从高安,曾经与长房的一个丫鬟交往甚密。”
白蓉萱瞠目结舌,“总不会……我父亲的死也与长房有关?”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长房也太丧心病狂了……简直比二房还要变态可怕。
白蓉萱道,“不行!
我不能走!
六叔,你让我留下来,我和你一下追查下去!”
闵庭柯低声道,“你留下来非但帮不上我的忙,反而还会牵扯我的精力。
我既要应对白家的烂摊子,又要照顾你被人算计,很容易顾此失彼。
你且安心去香港住上一段时间,待我查探明白,到时候再将你接回。”
白蓉萱不安地道,“长房的人已经疯了,万一他们对你不利怎么办?”
闵庭柯见她紧张自己,心里很是高兴,“你不用替我担心,长房的这点儿手段,还不够我看的。
从前咱们谁也没往他们的身上想,如今既然心里有了数,自然是要提防的,他们又岂能动我一根汗毛?倒是你,一定要顾全自己,要不然我做这些还有什么意义?”
白蓉萱眼含热泪地点了点头,“六叔,你放心!
我一定会好好地活着,不看到这些坏人伏法,我就算死也不能瞑目……”
闵庭柯不悦地道,“马上就要远行了,怎么还说这些死啊活的不吉利的话!”
正说着,马车再次停了下来。
原来是渡头到了。
虽然已是夜里,但要出门的人着实不少,渡头围满了熙熙攘攘的人,听到外头的动静,白蓉萱变得更加紧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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闵庭柯安慰道,“什么都别想,听从我的安排就是了。”
这时外头有闵家的小厮过来禀告道,“六爷,四周都巡查过了,没有异样,治少爷可以登船了。”
闵庭柯道,“船还要多久开?”
小厮道,“还有一刻钟。”
那就是马上就要拔锚的意思了。
闵庭柯立刻道,“好,我们这就过去。”
说完,他看向白蓉萱道,“走吧,我送你上船。”
白蓉萱麻木地跟着他下了车,只觉得天旋地转,仿佛随时都要摔倒似的。
踉踉跄跄地走了不知多远,便来到了一艘巨轮面前。
四周闹吵吵的,到处都是声音,白蓉萱头疼欲裂,险些摔倒。
闵庭柯眼疾手快地扶了她一把,担心地道,“怎么了?”
白蓉萱四肢软绵绵的,只能无力地摇头。
闵庭柯见状心疼不已,几次想要将她留下,就待在自己的身边,他就算舍掉性命,也一定保住他的安全。
可他也明白,如今的决策是最最正确的,也是最万无一失的。
小小的分别是为了更长久地相守,若是这会儿就心软改变主意,后面的事情就不好办了。
闵庭柯硬下心肠,眼圈也不自觉地红了,招手叫来了大秀和小秀,吩咐她们扶着白蓉萱上船。
白蓉萱怔怔地看了他两眼,连说话的力气也没有了,只能任由着大秀和小秀搀扶。
吴介和洪兴也跟了过来。
闵庭柯低头嘱咐了洪兴几句。
这时船上有船员大声吆喝道,“还有没有要上船呢?紧着点儿脚步,要拔锚起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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