闵庭柯不禁对他刮目相看。
从前他一直不待见外长房,觉得外长房的人没什么能力,手里握着三房的产业这么多年却一直没有建树,实在难堪大任。
可如今看来,却是闵庭柯自己将事情想得简单了。
或许是外长房没有贪念,仅仅是想守住三房的产业等着白修治回来接手呢?没想到白元则如此重情重义,白元裴都去世这么多年了,他却依旧念着旧情,一听说三房有事就立刻赶来,甚至与二房站在对立面也丝毫不惧。
这份胆识和魄力可不是人人都有的。
闵庭柯忍不住提醒道,“先别忙,二房那边的情况谁也不清楚,这时候贸然过去怕是不妥当。”
白元则道,“正因如此,我才要过去探探底细才行。
这件事外人去办肯定不成,也只有白家自己人才好出面。”
闵庭柯承认他的话很有道理。
白元则继续道,“此事可大可小,只看二房的态度了。
若是想要趁此机会拉治哥下马,自然要借机生事,闹得越凶越好。
他们若是有这样的安排,治哥这边也要尽早做出应对之策,千万不能被人打个措手不及。
事不宜迟,我这就过去。”
闵庭柯不好阻拦,亲自送了他出门。
白元则快步来到二房,迎面便遇上了外二房的白元恒和白元明两人。
白元则脚步一顿,一脸的诧异。
白元恒却是十分的淡定,微笑着上前道,“则大哥来了。”
白元明也上前招呼了两声。
白元则道,“我紧赶慢赶,没想到还是慢了半步,走在了你们后面。”
白元恒道,“哪里是半步?我们昨儿夜里就来了。”
白元则心中一动,问道,“二老爷呢?”
白元恒意有所指地道,“家里出了这样的事,换作是谁心情会好?招了管事正在训话呢,连我们也被撵了出来。”
言下之意便是此刻白元德不方便见客。
白元则会意,问道,“贵姨娘的死因可查出来了?”
白元恒道,“这还用查吗?吃了糕点后人就死了,总不会是自己想不开吧?”
白元则见他语气肯定,似乎已经赖定了那块从栖子堂出来的万寿糕,心中有些打鼓,轻声道,“这都不好说,还是得查清楚了才好,免得错怪的好人,到时候不好办。”
白元恒一副置身事外的模样,“这件事您和我说没有用,我怎么能当得了二房的家?这个主……最后还是得二老爷来定才好。”
三人在门口说话,自然有耳聪目明的下人在远处偷瞧,消息传到白元德的耳朵里,很快便有管事打扮的人迎了出来,“则老爷来了,二老爷请您进去说话呢。”
白元则整了整衣衫,堂堂正正地跟着走了。
白元恒和白元明交换了一个眼神,白元明正要开口,白元恒却微微摇头,压低声音叮嘱道,“这是什么地方?小心祸从口出。
有什么话回家再说。”
白元明点头答应下来。
白元则来到前厅,只见厅门紧闭,里面若有若无传出些声音,听得却并不真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