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闵庭柯只是让谭氏兄弟保护白蓉萱一阵子,如今出了这种状况,这两人自然要更加尽心的服侍,闵庭柯还不放心,嘱咐常安加派人手。
这下就算是傻子也看出闵庭柯对白蓉萱的用心程度了。
常安和洪兴默契地交换了一个眼神,各自安排去了。
闵庭柯仍旧担心不已,恨不得将白蓉萱拴在自己的身边才好。
他怕白蓉萱知道自己的处境会害怕,所以不敢将事情告诉她。
而眼下最好的解决办法便是找到范至简的下落。
闵庭柯一面安排人手去南京打听范至简的信息,一面则让闵家的眼线留神盯着上海的动静。
可就算如此,仍如同大海捞针一般,久久没有回信。
闵庭柯很是恼火。
既然范至简没消息,闵庭柯决定在白蓉萱的身上多下些功夫。
他干脆收拾东西,搬到了栖子堂。
闵老夫人又是震惊又是意外,拉着他的手问道,“小六,你跟我说实话,究竟是出了什么事儿?”
闵庭柯不想姑姑也跟着担心,便笑着想了个借口,“自从过完了年,我妈每次见了我都要催婚,我实在顶不住了,跑到您这里躲几天。”
闵老夫人闻声长长地松了口气,“你这孩子……我当是什么了不得的大事呢。
你母亲也是为你好,你非但不感激,反而还有些怨怼,这怎么能行?”
闵庭柯道,“倒不是怨怼,只是架不住她见了面就提,跟她说了也不听,我这不是没办法了吗?”
闵老夫人道,“你父亲在你这个年纪时,也已经成家了。
如今闵家就只有你一棵独苗,以后还指望你为闵家开枝散叶,你母亲自然是着急的。
其实何止是她,连我也十分地惦记,你跑到我这里来,算是打错了算盘,我也得念叨你几天才行。”
闵庭柯笑嘻嘻地道,“我才多大呀。
您忘了当初那位大师是怎么说的了?我要是过早成亲,与命格不符,对身体也不好,一不小心会出大事的。”
闵老夫人皱了皱眉,“你也不用抱着这句话当圣旨,要不是因为那老和尚,你以为能拖到这个时候?两年前怕是就要成家了。”
闵庭柯道,“我现在玩心太重,就算娶了老婆,家里也一定鸡飞狗跳的,不如等我再大一些,心智也成熟了,到那时再谈婚论嫁不是正好吗?真不知道你们在急什么。”
闵老夫人道,“能不急吗?你爹妈和我都多大的年纪了?你自然是耗得起的,可我们呢?再拖两年我们都走了,连下辈人也见不着了。
我手里还有不少好东西呢,都是给我小孙孙准备的,你不生孩子,这些东西我都要带到棺材里陪葬,看你怎么办。”
闵庭柯说道,“姑姑的身体向来很好,我爹妈也精神得很,肯定能长命百岁,别说是小孙孙,就是重孙也能看得到。”
“你少拿话哄我。”
闵老夫人可不吃他这一套,认真问道,“头前儿你母亲跟我说,你告诉她自己心里已经有人了?这是真话,还是随便编出来骗她的?”
闵庭柯道,“我怎么会拿这种事撒谎呢?何况我就算有一百个胆子,也不敢和母亲胡言乱语。”
闵老夫人满意点了点头,“这就对了。
也就是说……你的确有中意的小姐了?跟我说说,是谁家的?”
闵庭柯笑着道,“早知道姑姑也这样,我就不该自投罗网来的。”
闵老夫人道,“你才知道,怕是也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