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蓉萱听说之后更加不解,“他和我哥哥有过节?”
孟繁生轻轻叹了口气,说起了白修治在南京求学时所发生的事情。
白修治是典型的报喜不报忧,每次来信时只说好的,从不提这些容易让人担心的琐事。
等孟繁生说完,白蓉萱这才皱着眉头道,“这位姓范的同学离开之后,就没人追查过他的下落吗?”
孟繁生道,“他走得突然,去哪里查呢?”
白蓉萱沉吟了片刻,“既然如此,这位范同学肯定认出我是假冒的了,他藏在暗处,不知道有什么算计?”
孟繁生道,“我本想叫住他问个明白,可惜被他给逃走了。”
谭龙在一旁提醒白蓉萱,“治少爷,这件事不简单,还是要知会六爷一声才好。”
白蓉萱也隐隐察觉到了危险,立刻让吴介去了一趟闵家。
得知情况的闵庭柯便吩咐手下搜寻范至简的下落,可惜遍寻全城,仍旧没有找到他的影子。
闵庭柯只觉得反常。
负责此事的洪兴道,“会不会是听到风声逃走了?”
闵庭柯却认为事情不会如此的简单。
他低声道,“若是逃走了还好,就怕是被有心人给藏起了,那才难办。
活生生的一个人,既然在上海滩生活,就肯定要留下痕迹,你继续盯着,给我好好地查一查,看看这小子从前都在哪里生活,跟什么人有来往。”
洪兴道,“六爷是怕这个范至简被人利用,对治少爷不利?”
闵庭柯的确有些担心。
不过既然最终的目标是白蓉萱,只要保护好她,不论什么人想要算计,只怕都不会得手。
闵庭柯又交代了洪兴几句,这才让他去办此事。
洪兴也不负所托,没过两天便搜集了不少线索,“此人是去年夏天到的上海,假借了一个身份,自称姓孙,在一家酒楼做了两个月的账房,因为手脚不大干净,做事又马马虎虎,被店主给辞退了,之后他便居无定所,找了两份工,也都没做多久。
我还特意去他做事的地方打听过,都说此人花言巧语很会吹嘘自己,但实际上根本不是那么回事。
不过他应该是有些真本事在身上的,每次提到学问的时候,总是侃侃而谈,说话是南方口音。”
闵庭柯听着轻轻点了点头。
洪兴继续道,“这人的最后一份工是在一家笔墨铺子里打杂,店主对他也还算满意,看着斯斯文文的还算顺眼。
可谁知突然有一天就失踪不见了,等了几天也不见人,店主还特意去警察厅报了失踪,自这之后,就无人再见过范至简了。”
这样说来,范至简就是在这段时间遇到的白蓉萱,并认出了她的身份,因此连工也不做了。
闵庭柯问道,“这间笔墨铺子在什么位置?周围可有白家三房的买卖?”
洪兴道,“没有,那地方偏得很,周围没有白家的生意。
我里里外外走了三圈都没见到……”
闵庭柯挑了挑眉。
既然没有,这范至简又是如何见到白蓉萱的?他立刻道,“你这就带我过去瞧瞧。”
洪兴很是意外,震惊地道,“您要亲自过去吗?那地方又脏又乱,您有什么吩咐让我去就是了,何必去那种地方?”
闵庭柯态度坚定,“我不亲自瞧瞧,总是不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