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蓉萱苦笑着道,“不是不是,灶上的吃食向来用心,我只是有些苦夏,这都是老毛病了,每到这个时候就什么也吃不下,等入了秋就好了。”
闵老夫人心疼地对易嬷嬷道,“多做些补食,小心身子受不了。”
几天后,彭屿从杭州赶了回来,他连家都没有回,急匆匆地去见了闵庭柯。
闵庭柯正听着谭龙和谭虎的禀告,“事情非常的顺利,我们总共劫了苏成先三车的东西,粗略算了算,少说也够两千人吃喝一年的了。
六爷,您看接下来要怎么办?”
闵庭柯道,“苏成先这会儿肯定恼羞成怒了,第一个想到的大概就是咱们,这会儿再有什么动作,难免让他借题发挥。
先把东西安顿好,等到年根时,才想办法散出去。”
亁谭龙和谭虎道,“六爷,苏成先那老东西肯定还有不少家底,咱们要不要依葫芦画瓢,再去劫他一次?”
闵庭柯摇了摇头,“这会儿他已经提防起来,再动手必有伤亡,犯不上的。
让他上上火,咱们的目的也就达到了,没必要赶尽杀绝,做人总是要留一线的。”
谭龙和谭虎双双应了下来。
闵庭柯道,“这件事不用隐瞒,想办法散播出去。”
谭龙笑着道,“如此一来就算咱们不动手,想必道上也有人坐不住的。”
闵庭柯道,“那就不是咱们能管的事了。”
谭龙和谭虎刚刚退出去,彭屿便大步流星地走了进来。
亁闵庭柯一边喝茶一边道,“哟,你赶回来了。”
彭屿匆匆行了个礼,便往椅子上一坐,不客气地道,“六叔,快吩咐人给我倒杯茶,我渴得不行,嗓子像被火烧着了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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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有丫鬟送上茶来。
彭屿满饮一杯,平复了一会儿才道,“我连家也没有回,下了车便赶过来了。”
闵庭柯道,“怎么样?可有收获?”
彭屿道,“我见过张家的人了,不过却没见到张家的大少爷,也不知道他做什么去了……”
张自力奉了唐崧舟的吩咐,与小舅子唐学荛去南京追商君卓了,彭屿自然见不到人。
亁彭屿继续道,“不过我打听一下,张家的门第虽然矮了点儿,但家风却属实不错,生意做得也算可以。
我还想办法见了那位张小姐一面,看着柔柔弱弱的,和我哥哥倒是绝配。”
闵庭柯不急不缓地道,“然后呢?”
彭屿道,“这一路上我思来想去,一直拿不定主意。
张家肯定给不了彭家什么助益,但就像六叔您说的,要是和那些高门大户结亲,以我哥哥的性格,怕是守不住家业,最后都得被对方给搜刮去。
可这件事也不用着急,未必就非要张家,上海滩比张家好的人家有的是,何必舍近求远呢?”
看样子还是觉得张家的门第配不上彭家。
闵庭柯缓缓道,“你说得也有道理。
这毕竟是彭家的事,你们自己拿主意就行了。”
彭屿傻了眼,“您怎么这样了,倒是帮我出出主意啊!”
闵庭柯道,“我给了你人选,你不是没瞧上吗?我有什么办法,还是你自己去找更可心的好了。”
亁彭屿心中一动,“六叔,那您告诉我,您为什么觉得张家合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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