冒定道,“我……我也说不上来。
我哥哥一直做农活,又黑又瘦,样貌和施主也差了十万八千里,可不知为什么,只要一见到施主……我就会想到哥哥。”
白蓉萱忍不住摸了摸他的头,“那我做你的哥哥好不好?”
冒定眼睛一亮,“可以吗?你不嫌弃我吗?”
白蓉萱笑了笑,一脸真诚地道,“当然不嫌弃,你要是愿意的话,以后就可以叫我哥哥了。”
冒定害羞地低着头,为难了好一会儿,才蚊子似的叫了声‘哥哥’。
吴介站在一旁,看得目瞪口呆。
治少爷……哦,不对。
应该是萱小姐,她怎么想一出是一出啊?她这会儿做了冒定的哥哥,等将来恢复女儿之身的时候怎么办?再做冒定的姐姐吗?何况冒定还是个出家人,认了她做哥哥又算怎么回事?事情越来越乱,吴介只觉得头疼不已。
偏偏白蓉萱还没有察觉,握着冒定的手道,“你以后要是有机会,可以到白家来找我,若是遇到困难,也只管来告诉我。”
冒定一脸高兴地答应下来。
白蓉萱忽然觉得此行并不仅仅是为了游玩,不但听到了一番让自己大受触动的话,还认了一个可爱的小弟弟。
而且还是个小和尚……白蓉萱自己都觉得匪夷所思。
就在这时,不远处的寺院内传来一阵清脆的钟声。
冒定立刻道,“哎哟,吃早斋的时间到了,咱们快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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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便匆匆带着白蓉萱和吴介穿过果林回到寺院内。
白修唯等人已经回来了,见白蓉萱从外面进来,都好奇地问道,“治哥,你这是跑到哪去了?”
白蓉萱道,“没往远处走,就在周围转了转。”
董文哲笑道,“你昨晚上和泊舟都说了什么?睡得这么晚才起,泊舟这一路也是哈欠连天,可见是没睡好的。
我和修唯昨晚上就住在你们的隔壁,怎么什么也没听到?”
白蓉萱情不自禁地向管泊舟看去。
只见他站在大雄宝殿的台阶前,身子笔挺,虽然脸色憔悴,但仍如鹤立鸡群一般,姿态娴雅至极。
白蓉萱听说他休息不好,想必是昨夜和吴介等人挤在一起不习惯,心中不免愧疚。
都是为了自己……只是当着众人的面,她又不好说什么,面上也不敢丝毫表露出异样的情绪。
白修唯将董文哲拉到了一边,“治哥可是南京大学出来的才子,和泊舟聚在一起,自然有的是话题说。
哪像你呀,头刚沾到枕头便鼾声四起,吵得我恨不得将你丢出禅房外。”
又对宋星妤道,“星妤,你可要把眼睛擦亮一些,将来真嫁给这只狗熊一样的人,可有苦头吃了。”
宋星妤脸色绯红,“胡说什么?你们说你们的,与我有什么相干?”
住在一起,自然是有相干的。
只是这种玩笑话却是不能说的,否则宋星妤如何下得了台?白修唯笑而不语,在戴霞警告的眼神下走到了一边。
董文哲连忙解释道,“星妤,你可别听他胡说,我不打鼾的。”
白修唯哈哈大笑,“你都睡着了,怎么知道这些?”
董文哲生气地道,“好你个白修唯,你为了替弟弟说话,便往多年老友的身上泼脏水,有你这样做朋友的吗?我今天非要好好收拾你不可。”
说完便追了上去。
白修唯撒腿便跑,“你若不是做贼心虚,何必如此的激动呢?可见我说的都是真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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