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氏一惊,哭着道,“老爷!
我错了,要打要罚随您处置,只是别赶我走,荣哥还那么小,离了母亲要怎么生活?您就算不可怜我,难道也不可怜荣哥吗?”
“你还知道荣哥?”
唐崇舟流着泪道,“你心里但凡有儿子有我,又怎么会做出这种事情来?你也不用口口声声地为了我着想,你的那点小算计我还能不知道吗?还不是为了管家的权利?”
相氏道,“老爷,我真的知道错了!
我错了……”
唐崇舟仰天长叹,“罢了!
你我缘分已尽,何苦再做纠缠呢?你回宁波去吧,只要有荣哥一天,我就不会短了你的吃食,只是大家别再见面了,否则只有两相厌恶罢了。”
相氏道,“我不走!
我就是死在家里也不会走!
这里就是我的家,您让我往哪里去呀?从我进门的那一刻起,我就是唐家的人了,您休想把我赶走!
何况我还为您生下了荣哥,没有功劳也有苦劳,这些年一心一意地伺候您,您怎么能翻脸不认人呢?老爷啊,您怎么能这样无情无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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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崇舟听着她撕心裂肺的控诉声,心头顿时一软。
相氏趁机添了一把柴,“何况没了孩子,最痛苦的难道不是我吗?我一时糊涂做错了事,您难道就不顾念夫妻之情了吗?俗话说一日夫妻百日恩,老爷这会儿赶我走,岂不是要我去死吗?”
唐崇舟再次流下泪来,摇头叹息,一副非常苦恼不知道该怎么办的样子。
黄氏在一旁看着简直无语至极。
相氏掉几颗眼泪,这么严重的事情难道就要翻篇了不成?她嘴唇微翕,正准备开口说话,迎面却看到了门外丈夫唐崧舟严厉的目光。
黄氏顿时一凛,到了嘴边的话还是吞了回去。
唐老夫人却不理会这些,冷笑着道,“没见到你之前,我还真不知道什么叫舌灿莲花,死的都能被你说成活的!
相氏,你这本事是从谁身上学来的,还真是了不起呢!”
相氏抬起头,有些怨怼地瞪着唐老夫人。
这个老不死的,非要和自己过不去!
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何况自己还有把柄在人的手里呢?相氏只能惨兮兮地道,“老夫人,我听不懂您在说什么。”
唐老夫人笑道,“听不懂没关系,我一一解释给你听,你自然就都明白了。
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一心一意?这话从你的嘴里说出来,怎么听着这样讽刺呢?你自己难道就不想笑吗?”
相氏脸色一白,心里开始不住地打鼓。
难道这老不死的还知道别的事不成?相氏顿时有种不好的预感。
唐崧舟见状连忙道,“妈……”
刚说了一个字,就被唐老夫人凌厉的眼神制止了。
他整个人为之一震,后面的话再也说不出口。
多少年了……他很久没见过母亲露出这样的表情了。
这一刻唐崧舟仿佛回到风雨飘摇的当年,唐家二房苦苦支撑,母亲掌家做主时的一幕幕再次出现在眼前。
唐老夫人道,“我和相氏说话,你们做爷们的都别插嘴。”
有她发了话,唐崇舟和唐崧舟自然只有乖乖点头的份儿。
唐老夫人继续问道,“相氏,我来问你,你说的功劳是什么?该不会是替长房生下了荣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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