澹台灭明还未进庄,便见小孙子一阵风般的跑了出来,其身后还追着一个绝美的白衣女子。
“谋杀亲夫啦!天理何在啊……”
听那坏小子口中没个把门的,慕品山俏脸微寒,本打算再逗弄这小子一会,现在这个想法变了。
一阵香风吹过,澹台修便觉得自己腾云驾雾般飞了起来……
澹台修这辈子,跳得最高一次,就是被自家大白鹅撵着满院跑那回。那一次,臀部吃痛下,他大展神威,竟然跳了三尺多高。
这一次很高,高到飞过绿柳庄的围墙,飞进院子里,他还没往下落。
澹台修小脸煞白,口中嚷道:“姐姐我错了,饶了我吧,修儿再也不敢了!”
在澹台修的哭喊中,一道白衣冲天而起,一把抓住下落的臭小子,再一次甩飞到空中。
只见澹台修头上见汗,求饶道:“白姐姐,修儿再也不敢口花花了,就放过修儿吧!”
李太平怕慕品山和白云上没个轻重,再吓到小孩子,不由腾身而起,将澹台修从空中摘了下来。
揪着澹台修的脖领子,李太平笑道:“媳妇还没过门,小日子过得就这么惨,这要是过了门,你小子的好日子就到头了!”
澹台修口齿打结的说道:“这泼辣女子,我澹台修可不敢娶,还是留给哥哥吧!”
只见白云上娇笑道:“就这点色胆,还想抱尽天下美人!”
慕品山见这坏小子,嘴巴依旧不饶人,不由得给了澹台修一个板栗,笑骂道:“臭小子,若是在敢胡言乱语,手脚不老实。小心我让你飞得更高,摔得特惨!”
澹台修苦着脸说道:“我就摸了一下手,至于吗!”
没等慕品山发作,便见李太平把澹台修拎到眼前,吼道:“啥时摸得?我怎么不知道!”
澹台修大眼睛滴溜溜一转,忙说道:“口误!没那事。”
李太平见状,冷笑道:“那你就到上边好好想想在告诉我!”
澹台修又一次飞了起来,这一次就像长了翅膀的鸟儿,双臂忽闪着越飞越高。
慕品山见状,反而笑道:“吓唬,吓唬得了!一个小屁孩,你至于吗。”
李太平心想,怎么就不至于,娘子的手,相公还没摸过呢!竟然让一个小屁孩抢了先,这口气,是可忍孰不可忍。
“祖父救我!”
澹台灭明瞥了一眼手舞足蹈的小孙子,装聋作哑的大步进了正堂大厅。
臭小子一声喊叫,让李太平注意到澹台灭明身后的年轻郎君。
只见那人,微笑的望着他,仿佛在看一个多年的老朋友。
这人他没见过,这一点可以肯定。不过那种事成相识的感觉,却让人有些莫名其妙。
两人微笑着点头示意,并未过多言语。
柳震的两位夫人是一对姐妹,都是那种温婉的性子,还烧的一手好菜。
菜上齐后,柳家除了柳震和柳仲元,其他人并未上桌。从此处便能看出来,柳震是多么重男轻女。
要非如此,估计以两位夫人的性子,也不会养出这么一个败家子。
柳震此人很豪爽,是那种举杯便干,喝酒当水喝的人。
李太平和崔明道好酒,一桌三酒鬼碰到一起,这酒便喝的兴致大高。
江湖上的奇闻趣事,说起来便没个完。当晋阳那场战事被提起时,众人才有了插话的机会。
说道国家大事,澹台灭明最有发言权,可老人家却闭口不提,视乎有意回避。
澹台灭明的举动,别说众人看得出来,就连柳家那个败家子也品出了一二。
聊天吗,当然要聊一些大家都喜欢的话题了。可有些人却非得抓着不开心,扫大家的兴。
耳双起身端酒敬大儒,这便成了很正式的请教,是不好回避的。
“先生数次游历大乾,定然知晓,有很多人对朝堂不满。如果这些人联手改变天下格局,先生作何打算。”
耳双这个人不简单,很显然绿柳庄的相遇并非偶然。澹台灭明没有直接回答耳双,老先生心中清楚这是要自己明确表态了。
澹台灭明盯着杯中酒皱眉不语,他在考虑的是耳双这个人,而并非耳双所问。
一时间酒桌上的气氛很是尴尬,柳震起身想将事情翻过去,可那年轻郎君却依旧站着,等待先生回话。
李太平不知耳双为何如此逼迫澹台先生,他总觉得这个看似儒雅的年轻郎君,就像一把出窍的宝剑,随时会割伤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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