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
“老将军!”
白老夫人将头颅抱下来的那一瞬,哭声响彻蓉城。
半空落下的雨逐渐小了,但落在地面上的水痕却怎么都止不住。
蓉城城门前,万千将士的泪化作绵绵细雨,伴随着半空的雨水,落在地上。
千万双眼眶红着,目睹了白老夫人亲自将白泰清的头颅抱了下来。
血迹已经干涸,化作铁锈一般。
白老夫人仿佛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她低低的哭着,眼泪落个不止。
因为太过于激动,她往后踉跄了两步,吓的众人睚眦欲裂。
“都不要动,不要动。”
白老夫人哭的仿佛要晕死过去,她摇摇头,垂眸,死死的头颅抱进怀中。
头颅已经被风干,满头银发随风乱舞,白老夫人喉间哽咽,伸出手,温柔的将那乱发别在耳后。
可伸出手,却见白泰清的耳朵已经被割了下来!
白老夫人的身子狠狠抽搐,抬起头,红着一双眼睛盯着白子凯,声音沙哑:“畜生!你怎敢!”
怎敢将她夫害成这样,怎敢啊!
“父亲!”
“噗通。”一声。
白韶容就站在白老夫人的身后,看见白泰清的耳朵已经没有了,她膝盖一软,猛的跪了下来,眼睛红若厉鬼,这恨不得现在就冲下去,手刃了白子凯!
“畜生!”
“畜生!”
千万双眼睛再次目睹了这一幕,皆心中大怒,将士们握紧了手上的刀剑,只想狠狠的将白子凯刺死,为白泰清报仇。
怒骂声纷纷,白泰清不仅给割了头颅,还给割下了双耳,他们甚至不敢想,若是能找到白泰清的尸体,那尸体上,又该是如何的惨不忍睹。
“一群畜生!一群畜生!!”
怒骂声一片,将士们以及蓉城的百姓们,恨不得生痰了白子凯几人的血肉。
“不是我,不是我做的,是他们,是他们割了白老将军的耳朵拿去请功了,是他们,不是我做的,不是。”
邓宇早就吓傻了。
他跪在地上挣扎,身下一股尿骚味不断传来,白桦直接拎着他的脖领子,将他高高的举起,然后扔在地上。
“咳咳。”
邓宇吐出一口血来,哆嗦着,不敢多说一句,唯恐会让白桦他们更生气。
“呜呜呜。”
“父亲,父亲。”
一双双的眼眶红着,听着邓宇的话,不仅想要杀了白子凯这些畜生,更想闯入西京,砍下昏君的首级。
他们怎么能,怎么能如此害这些保家卫国的功臣,怎么能那么残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