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08. 心迷惘 这是上苍的恩赐(170W营养……(1 / 2)

我妻薄情 青青绿萝裙 11254 字 2023-06-02

车行驶在北京的街道,程丹若一边穿袜子,一边心烦。

她倒不是纠结什么“转世后他还是不是他”“桔梗和戈薇是同一个人吗”。

世界上有长得相似的人,但不可能有长一样还同名同姓,同样天才,还是同户籍的两个人。

因此,要么现代是古代的延续,要么是同一个人在不同位面的存在。

谢玄英就是谢玄英。

她犹豫的是,要不要再多和他相处两天,或者更进一步,再产生点别的联系。

之前,她没考虑过爱情,想死的人压根不考虑未来。就算熬过了难关,愿意继续活下去,这辈子也不会再有爱情了。

不是什么曾经沧海难为水,纯粹是爱着一个人,没法再去爱另一个人,就这么简单。

但遇见了他,又是另一回事。

曾经玩笑般提起过来世,他说,你这辈子对我不好,下辈子对我好一点。

她口头没应,心里却是答应了。

可现实好像不太允许。

她今天很清醒,不知道是不是激素的作用,情绪很稳定,能够有条理地思考。

这人十七岁就博士毕业了。

变态。

在市中心有四合院,她上厕所的时候搜了下新闻,租金都是几百万一年,不要说买了,几个亿。

更变态。

家境不明,工作不明,再看他的脸。

程丹若在古代有穿越女光环,嫁给侯府公子也没觉得赔不起,放现代一看,连念头都懒得起。

——她疾病缠身,前途难测,实在没干劲去挑战一件注定失败的事。

还是算了吧。

她艰难地套上袜子,穿好球鞋,问他:“我们要去哪里?”

“奥体中心。”谢玄英道,“那里有公园。”

程丹若想起来了。

他问她要不要去故宫,她才不想去,说对古建不感兴趣。

奥运村就很好,很安全。

“挺好。”她放松地靠住椅背,继续犹豫老问题。

他手机响了。

谢玄英掐掉了电话。

她瞥眼,来电显示是个女性化的名字:“我可以戴耳机。”

“普通朋友,可以不接。”他说。

程丹若都没想过,自己在服药状态下,反应速度居然这么快:“为什么不接?不方便让人知道你身边有女生?”

谢玄英意味深长地看了她眼:“你猜。”

“不猜。”她回得飞快。

然后,她的手机响了。

又是她妈。

程丹若接起来:“去看鸟、对对,鸟巢——”好险,差点说成鸟窝,“到了给你发照片。”

挂了。

他电话响了,这次看名字是个男的。

谢玄英瞧瞧她,接起来:“说。”

“你在哪儿?来不来——”

“不来,挂了。”

他挂掉了电话。

奥林匹克公园离城区有一段距离,说远挺远,说不远也不太远,四环而已。

到了以后先吃午饭,再瞎逛。

程丹若从没想过,还能再能和他一起漫步在树荫下、微风中。

此刻温柔,犹如电影结局。

她眼眶发热,心头酸涩,知道此刻是命运给予的最大怜悯。

不是谁都能在死亡后,重新望见爱人的脸。

“累了吗?”谢玄英和她离得不远不近,感觉她放慢了步速,就及时停下。

她点头,找了位置坐下。

谢玄英坐到她身边。

程丹若几乎立刻寻了个话头:“你以前来过这儿吗?”

“来过。”

“今天是专门陪我来的,还是你顺路?”她问。

他道:“你看起来让人不太放心。”

程丹若问:“所以是陪我?你对人都这么好吗?”

“不常是。”

她转头看他,光影斑驳,落在他身上星星点点。他在现代没那么“端方”,行走都有风仪,姿态随意很多,可还是很好看,潇潇洒洒的超逸气度。

好烦。

根本招架不住。

程丹若低头,想玩手机转移注意力。

他走开了。

她抬眼,余光追随他的身影。

他买了两瓶水回来,拧开一瓶递给她。

“谢谢。”程丹若喝两口水,没话找话,“人还挺多。”

“都是游客,前两天应该更多。”他指向前方,“前面是公园,要不要去那边走走?”

程丹若还挺喜欢城市公园的风景,现代干净又有自然风光,安全区。

“好。”

两人就一路沿着大路往前,不久便到了奥体公园。

游客少了,都是穿运动服跑步的健身达人。

程丹若看到很多身材苗条的姑娘,还有年轻的肌肉帅哥。

有人在拍鸟,有人在接吻,还有人在遛狗。

“哈士奇。”她一下站住,想摸,但又不想和人说话,踟蹰半天,才问遛狗的帅哥,“能摸它吗?”

帅哥酷酷的,不太想搭理她,但谢玄英往前走两步,帮她拿手里的水瓶,他就马上笑了:“行啊。”

程丹若蹲下来,好好揉搓狗头。

这只哈士奇很漂亮,像一头冰蓝色的狼,在她的抚摸下“嗷嗷”叫。

她舍不得放手。

几步远,一个穿运动衣的漂亮姑娘停下脚步,摘掉耳机。

她拿出手机,直直走向谢玄英。

“咳。”他清清嗓子,拉住程丹若的胳膊,“该走了。”

漂亮姑娘一个急刹,然后面不改色地调转头,问拿狗绳的帅哥:“你好,能拍一下你的狗吗?”

哈士奇骄傲地挺起胸脯。

帅哥看出来了,不太高兴地沉脸:“不行。”

“不好意思。”漂亮姑娘戴上耳机,扭头继续跑步。

程丹若忍俊不禁,继续往前走。

看见有池水,她自然而然地走过去,半蹲下来,撩水洗手。

虽然前面就是洗手间的牌子。

谢玄英拽她:“小心滑。”

“怎么——”她站起来,“我去。”

落在石头上的秋叶微微腐烂,黏滑无比,她穿得又是板鞋,非常滑,重心一个不稳就栽倒。

当然,谢玄英搀着她,没真的滑到,就是踉跄了下,扑在了他臂弯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