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陈嫂子哽咽的倾诉下,白棉知道徐营长受牵连的始末。
徐营长是参加了那些不法分子的酒局,却是被陈小妹故意设计的。
那次陈小妹以自己生日为借口,声称在兴城的饭店订下一桌,邀请陈嫂子一家一起吃饭。
当时双方的关系已经缓和,恢复了亲戚间的正常走动,徐营长和陈嫂子没有多想,在休息日那天带着甜甜来到陈小妹所说的饭店包间。
起初一切正常,包间里只有他们四个人。
等菜上的差不多了,一群自称是陈小妹朋友的人来了。
这群人有男有女,一个个穿金戴银显示着自己的财力。
徐营长觉得不对劲,但是也没有往深处想,以为他们真是陈小妹结交的狐朋狗友,心里对这个小姨子生出反感。
看在妻子的面子上,徐营长没有立即走人,带着反感的情绪吃饭,拒绝了那些人端上来的酒。
他觉得自己的态度很明显,长了眼睛都能看出不想跟这帮人深交,但是常年待在部队的他想的还是太简单了。
这帮人不在意能不能跟徐营长建立利益关系,甚至他们心里看不上一个小小的营长,让陈小妹弄这一出,是想对外散发某种信号——
他们在部队有人!
即便只是一个营长,这帮人也能伪装出天皇老子的架势,含糊着让对手猜不到他们的靠山究竟有多大。
这种招数很卑劣,却很有用,这帮人屡试不爽。
“……我以为她真的改了,像正常人一样踏踏实实工作,从未想过她会这样算计老徐,把老徐的前途都算计完了!”
陈嫂子泪流满面,说到陈小妹时语气里透着深深的悔恨。
白棉叹了口气,轻声安慰她:“徐营长在部队多年,上面肯定会调查清楚。”
陈嫂子摇头,声音越发沉痛:“我相信上面不会冤枉老徐,只是这件事影响太恶劣,就算查出老徐是清白的,他也不能在部队待下去了。”
说到这里,她的眼泪流的更凶。
徐营长入伍十几年,大好的年华贡献给了国家,他是真心喜欢军人这个职业,做好为国家随时牺牲的准备。
一个精心设计的饭局,却将他十几年的努力毁掉了,也毁掉了他为之奋斗的理想。
作为枕边人,陈嫂子怎能不悔,怎能不怨!
要不是陈小妹被关她见不到,恐怕早就找陈小妹泄愤了。
白棉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只能轻拍陈嫂子的背帮她顺气。
陈嫂子压抑许久,一直压在心里发泄不出来。
今日面对态度始终如一的白棉,她才情不自禁的说出自己所有的悔和恨。
过了好一会儿,陈嫂子终于平静下来。
看着白棉肩头上的一块湿润,她很不好意思地道歉:“白棉妹子,弄脏了你的衣服,实在不好意思。”
白棉摇头:“这没什么,嫂子别放在心上。”
听着她的温声软语,陈嫂子的眼泪又开始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