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即他想把妹妹抱起来哄,又怕自己没有轻重弄疼她,急得脑门上的汗都出来了:“别、别哭,妹妹别哭,哥哥不碰了,你快别哭。”
丫丫也吓得不轻,缩手缩脚不敢乱动。
王二红急忙走过来,抱起哭到小脸涨红的二宝:“不哭哦不哭,奶奶心疼宝儿,宝儿不哭不哭……”
昨晚她不在,没有领教过二宝的哭功。
发现哄了半天不见效,王二红急得不行,害怕二宝哭坏嗓子,就准备抱她去找医生,看医生有没有办法。
贺平安自责极了,小声说道:“奶奶,让我试试吧。”
王二红没有给:“你孩子家家没个轻重,一不小心会弄伤妹妹。”
她这话并不是责怪,没有抱过婴儿的人,是容易让婴儿不舒服。
贺平安却愈发自责,觉得就是刚才摸妹妹的力气太重,妹妹才疼哭的。
眼看二宝哭的小脸发烫,王二红匆忙嘱咐孙子待在病房不要乱跑,也别让陌生人抱弟弟,就要抱二宝去找医生。
这时,病房门的突然推开了,高大挺拔的男人走进来,朝着王二红伸出双手:“妈,给我吧。”
白棉醒来时,脑子一片空白,只觉得自己做了一个好长好长的梦。
梦里的她特别疲惫,仿佛扛着几百吨钢铁赶了几百里路,浑身上下没有一处能使力,随时会倒在地上爬不起来。
这会儿饶是知道是个梦,白棉还是感觉很累,身体沉甸甸地让她无力坐起来。
守在床边的人发现她睁开眼,轻的像风的声音带着丝丝不易察觉的颤抖:“小白,你醒了,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原本神游的白棉终于回神,侧头看着床边的男人,眼里有意外有惊喜:“你怎么回来了?”
说着,她就想伸手触碰贺骁的脸,就发现自己的手被他捧在手心里。
“昨天下午接到妈的电话,说你要生了,我不放心就请假赶回来。”
贺骁抚摸媳妇的额头,出手冰凉泛着虚汗,他眼里的心疼更甚,在白棉的手背上落下细细密密的吻:“小白,辛苦你了。”
白棉扯了扯唇角:“是挺辛苦的,昨晚我差点以为自己要死了。”
那股从下半身刻入灵魂的撕裂般的疼痛,让她不敢回想,也不敢相信自己竟然没有痛晕过去,将两个孩子平安生下来。
“别胡说!”
贺骁的脸色很难看,握住白棉的双手不自觉用力:“小白,这辈子我可以没有孩子,但是不能没有你。”
第一次看到白棉浮肿的双腿,他心里就有几分后悔,后悔让她承受生育的痛苦。
昨天开车回来的路上,他一直心绪不宁,害怕白棉在产床上发生意外,这股悔意变得愈发强烈,恨不得回到白棉怀孕前,明明白白告诉她不生孩子。
贺骁第一次清楚的意识到,自己不能没有她。
“好了好了,我不说,你别绷着脸,我害怕。”
白棉笑着开玩笑,另一只手抚摸男人脸上一夜之间冒出来的胡茬:“看你眼睛红的,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你哭了呢。”
贺骁笑了笑,任由她的手在脸上细细描摹。
没有说在看到她无知无觉的躺在床上,脸上是元气大伤后的苍白,他难以自抑的红了眼,险些和怀里的二宝一起失声痛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