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29 章 我拿到反派剧本的第四十一天(1 / 2)

任务又失败了 西西特 26774 字 8个月前

二更半夜,陈子轻披着宽大的黑色睡袍坐在床上,被虞平舟掐着脸,给他嘴巴上|咬||烂的软肉上药。

陈子轻疼得连连抽气,却不敢说什么,也不敢动。

距离晚宴那晚已经过去了四天。

那为什么他嘴上的伤还没好,因为虞平舟每天吻他的时候都会带上撕|咬。

每次的吻都充斥着血腥味。

陈子轻一直不敢问高人找没找到,进展怎样。

“高人不是上大街就能捡到的路人甲乙丙。”虞平舟眼下有清显的暗影。

陈子轻点点头:“哥哥,我的手机呢?”

虞平舟将沾着一点血丝跟浓厚药膏的棉签扔掉:“房子里没信号,你用不到手机,我给你收起来了。”

“哦。”陈子轻望了眼拉起来的窗帘,这里是深山的家,没其他人找过来。

陈子轻垂下眼睛,眼前不受控地窜出虞平舟落泪的一幕,这是他事发以来记不清是第几次回忆了,依旧心酸不已。

虞平舟竟然会哭。

当时这个强大的A面上有湿迹,眼里有水光,沾着血的唇却是上扬,对他微笑着说出纵容的话。

那样子像是在……遭受凌迟。

陈子轻的指尖抠住睡袍纹理,眼前模糊起来,算了吧,后面的任务不做了,放弃吧。

反正他一路顶着“失败”的牌子跪过来的,不差这一个。

陈子轻飞快抹掉快要滚下来的眼泪,可他从没在任务结果出来前放弃过。

他这次甚至连主线任务都还没激发出来,不清楚难易度,是个什么内容,这就要放弃了吗……

宿主,NPC。

陈子轻张着嘴,任由一支新棉签探进来,带着新的药物,比前一刻要刺激,让他有点疼。

我是宿主,虞平舟是npc,我的爱人是个npc。

我的爱人怎么会是npc呢,他不是,他和我一样,是有血有肉的人,而非架构师框架里的一条数据。

陈子轻这会儿早就从得知术法能破解的激动中缓了下来,冷静了一些,他想着所谓的归位,除去对未知的忐忑迷茫,更多的是矛盾又挣扎。

既希望快点找到高人,又希望慢点找到……

.

虞平舟将第二支棉签扔掉,凑近去亲还乖乖张着的两片嘴。

碰到了手背。

陈子轻捂着嘴,声音从指缝里跑出来:“涂了药,难闻死了,你别亲。”

虞平舟捏住他手腕,将那他的手拿开,亲了上去。

把最后一颗药丸渡给了他。

陈子轻咕噜吞咽下去,同时也掉出了泪,一颗两颗地滚到脸上,淹没在虞平舟的唇舌之间,他沿着弟弟颤抖的嘴唇吻上去,一路掠着苦涩的泪液,贴上弟弟湿润的眼睛。

陈子轻的睫毛被温柔地含||住,他抓住虞平舟的手臂,呼吸紊乱地说:“我要你在我体内成结,现

在就要。”()

虞平舟隔着他的肚子找到他|生||殖腔:已经破了,还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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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子轻嘴里的味道很杂,有烟熏柿子,也有几种药味,他有点迷离地重复着说要。

虞平舟笑了笑:“我说了会陪你,就会说话算数,我不可能不跟着你,所以你不必一天二十四小时都要你哥哥去你生||殖||腔里,你不在发||情期,这个频率会吃不消。”

按理说,第一晚就被挑得发||情。

陈子轻体质特殊,他心里有事,就不会让自己完全放|纵,始终保留一丝离职对抗Omega的本能。

因此一直没发||情。他都是清醒着和虞平舟融为一体的。

陈子轻难掩执拗:“那我也想。”

虞平舟沉声:“不行。”

陈子轻的脸部肌肉抖了一下,眼看就要情绪崩塌地朝着虞平舟打骂,都什么时候了,你为什么还管这个管那个,世界末日来了,做就是了啊。

可他只是咬||住虞平舟的喉结,软绵绵地吐息:“已经好了,不信你检查。”

虞平舟去洗了手回来,他有条不紊地检查了一番:“我的弟弟天赋异禀,自愈。”

陈子轻在虞平舟的指尖上扭了扭,那当然啊,他用积分买的道具药,一抹就完好如初。

他还会用仙品|菊||花|灵,一次用很多。

乱用,发了疯的用。

.

第六天,高人没消息,陈子轻也和外界失联,他照常被虞平舟监督着吃药,病情似乎还算稳定。

实际上他已经到了临界点,必须找点什么压一压。

虽然他明白,有两把刷子的高人不好找,更别说是那种大牛,但他真的……等得快要疯了。

陈子轻被虞平舟牵到阳台晒太阳,他看着虞平舟给自己剪手指甲,犹犹豫豫地想要提一提沈文君外祖母留下的笔记。

说不定他就能解决呢。

他好歹是被叫过大师的人。

陈子轻还没提出来,那本笔记就被虞平舟送到了他面前。他的哥哥仿佛和他有心灵感应,能思他所思,想他所想。

笔记外皮是紫金色,上面有不少岁月啃噬的痕迹,显得神秘。

陈子轻虽然没隆重到沐浴更衣,却也是尽可能地把自己的状态调整好最好才翻开笔记。

越往后看,陈子轻的眉头皱得越像是紧扣的铁环,他举着着笔记对着灯光横看竖看,一脸的不甘。

毫无头绪。

笔记跟鬼画符一样,连个注释都没有,陈大师看不懂啊。

这么古老的东西,我看不懂也正常。

嗯,正常。

“哥哥,我们还是等高人吧,找能看得懂的高人。”陈子轻小心地把笔记合起来,

虞平舟支着头:“那有的等了。”

他道:“所谓的高人,一个个上来都是架子摆上天,一副看破天机的姿态。可当你哥哥把笔记拿出来的

() 时候,他们又一个个缩得比乌龟还快,一副诚惶诚恐的样子,都说自己道行浅薄,根本参不透笔记的内容。”

陈子轻不会认为是虞平舟有意拖延,都到这一步了,他的拖延也没什么意义。

高人不会从天上掉下来。

陈子轻想到了当年楚未年在小镇上请来的老道,但他事后让对方找过,没找到人,APP里没记录,结单信息都没找到。

楚未年称是,人像是凭空消失了。

陈子轻靠着虞平舟:“哥哥,我得下楼,我要用手机联系一下楚未年。”

不多时,陈子轻被虞平舟抱下楼,放在楼下的秋千上面,他荡着秋千给楚未年发讯息。

没说别的,直接就问做法APP。

楚未年给他了。

他下载到手机上,网速明明不慢,下载的速度却堪比蜗牛,进度条半天都不动。

从上午下载到了下午,还在慢慢吞吞地走着。

到了晚上,陈子轻都要睡了,

“嗡嗡!”

床头的手机屏幕一亮,信息振动声忽然响了起来,是个app发来的推送广告。

“做法app一周年,下单领积分,5.5折劵秒到账!”

陈子轻不由愣住了,他下意识点开了推送的链接,接着app便开始为他匹配做法人员。

很快的,陈子轻就从手机里,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老……老道?”陈子轻一脸的难以置信,他赶紧和老道取得联系。

陈子轻过于急切,他没注意到,手机上的软件还没下载完成。

……

车流穿息,市中心的一家高档茶馆内,一个扎着道髻邋遢老头,正聚精会神的一边拿着笔记,一边大口地吹着手里的热茶。

陈子轻和满怀期待地看着老头,眼前这神秘兮兮又很有本事的老道被他寄予了厚望。

“好!好!好!”

老道看着笔记,不由发出倾佩的感叹,连说了二个“好”字。

就在陈子轻以为老道是看出了什么门道的时候,老道却接着道:“好!好茶!瞧这茶叶飘的,真是好茶!”

“不是,道长,这茶你想喝多少都行。”陈子轻焦急打断,“可笔记您老到底看懂了没有啊?”

“这有什么不好懂的?”老道双眉一竖道,“哼!不就是一个命运转嫁的术法吗?竟然啰哩啰嗦的写了一整本书!”

“命运转嫁?”陈子轻闻言大喜,没想到老道竟然真的能看懂。

老道喝完了最后一口茶,然后一摔手里的笔记,起身道:“走!”

“去哪?”陈子轻问。

“布阵!”

老道隐隐别有深意地朝着家属飘过去一眼:“涉及人员这场术法的人员都要在场,一个不能少了。”

.

布阵的地点不在深山的房子里,而是在一处郊外。

老道转手中法器选的地点方位。

月色朦胧,草木也朦胧,一块空地上闪动着无数点烛火,如荧光的浪潮般,阵阵浮动。

秋夜的风吹得人面孔发冷,衣摆猎猎作响,幽冷的烛光照亮了陈子轻一行人的脸。

如果仔细看就会发现,这些地上的蜡烛并不是随便乱放,而是有序地连成一片,组了一张极其复杂而又神秘的图案。

“好了!阵已经摆好了,你,”老道一甩浮尘,懒洋洋地指着陈子轻,“还有……”

老道看似浑浊的视线在他周围几人身上走了个来回,指向沈文君:“还有你,都进阵里。”

沈文君是另一个主人公,不来不行。

至于他是怎么到场的,虞平舟如何促成的这个局面,没人关心。他们的注意力都集中在已经进阵的青年身上。

同被虞平舟通知前来的楚未年,周衍明,江扶水二人立在他旁边。

回到最初,回到命运被更改的那一刻,让一切归位,重新开始。

他想要回属于他的所有,好的,坏的都要。

他们只能顺着他,配合他。

陈子轻以为他们要说些什么,问些什么,没想到他们一言不发,想必是虞平舟背着他做好了沟通工作。

对了,虞平舟呢?

陈子轻发现虞平舟背对他立在不远处,轮廓隐入昏暗中,他心脏抽紧:“哥哥——”

虞平舟转身走向被烛火包围的弟弟,让他安心。

几个瞬息后,虞平舟忽然把老道叫到一边,不知说了什么,没人知道。

在场的高级别Alpha感知都开到了最大,依旧没捕捉到一点信息。

气氛逐渐压抑起来。

“操。”周衍明忍不住地抱了声粗口发现沉闷,他紧张地抖着手点燃两根烟,刚抽几口就被楚未年拿走了烟盒。

楚未年从烟盒里拨出两根烟,丢一根给江扶水,剩下一根自己抽。

二人此时没了敌意。

烟雾缭绕着随风散去,他们都看着被他们放在心尖上的青年,包括沈文君。

陈子轻的视线逐一扫过登入这个任务以来接触过的主要人物。

溱方孝不在,他的人生没有被纂改到围绕沈文君,他和这一切没关联。

老道的声音突然响起,听起来有股子古朴的意味,宛如老寺里敲响的钟声:“可自愿?”

陈子轻猛地去看沈文君,沈文君也在看他。

“我要是不说书的事情,他会告诉你笔记的事情吗?不会,他只会瞒你一辈子。”沈文君用只有他听见的音量说。

“你闭嘴。”陈子轻忍不住瞪向在这时候挑拨离间的人。

沈文君无奈地笑:“好,我闭嘴,我揭露事实让你不高兴了,事实往往都不尽人意。”

陈子轻冷下脸。

沈文君像是在学他,也冷了脸,他们两两相望。

就在陈子轻做好了沈文君要搞事情的准备时,却见对方抬眼看着老道:

“自愿。”

陈子轻愕然。

沈文君扯起苍白的唇对他一笑,让人难以捉摸是什么心思,什么目的。

陈子轻把头转向虞平舟,眼里透着强烈的询问。

虞平舟只颔首,回他一个安抚的眼神。

“命运本是身外物,能嫁能借不属我,世人都为气运缚,哪里晓得我故我……”

老道悠悠唱道。

陈子轻只觉眼前忽然开始扭曲,景物瞬间模糊,他前一刻失去意识,下一刻就恢复清明。

窗外阳光明媚,陈子轻玩着沈文君折的纸青蛙,和他说起自己没进精神病院的几十年。

不知是第多少遍了,听的人早已倒背如流。

沈文君感慨:“宋先生,我要是有你的福运就好了,哪怕一点。”

陈子轻听见自己哈哈笑起来:“福运?什么福,什么运,你看我这样子。”

沈文君也笑:“那你下辈子还要这些吗?”

陈子轻看看青蛙,看看窗外,他自言自语。

“不”字到了嘴边,陈子轻犹如被什么滚烫至极的物品狠狠刮了下心脏,他骤然哆嗦了起来:“要。”

“我要……我要……”

又是明媚阳光。

又是纸青蛙,只不过跟第一次不同的是,原本坐在他对面的沈文君捧住了他的脸。

沈文君凑近他,和他鼻尖相抵,病态地嗅着他的味道,琥珀色的眼睛一眼不眨。

问他下辈子还要不要他这一生拥有的东西。

他灰白的嘴唇蠕动:“要,我要。”

阳光和纸青蛙再一次出现,陈子轻被一双手掐住了脖颈,沈文君的前世附身在他体内。

那鬼魂通过沈文君的嘴细数他这一生受到的苦难,痛苦,折磨,以及所有某一瞬间的,连他自身都没意识到的后悔。

沈文君的瞳孔中不断闪现陈子轻曾经在孝培生活长大的那一世光景,他在好友的陪同下一路往前走,贫穷却快乐,遗传疾病没引发出来,一辈子开开心心。

“我不会再丢下你了。”

“我已经找到了摆脱法阵的办法,我还可以把你的疾病和命运一起转接到他身上,我们两个人在孝培好好的。”

“你把你的下辈子送给他,让他替你承受,让他自作自受。”

鬼魂冰冷的死气顺着陈子轻的脖颈蔓延到他嘴上,充满蛊惑诱导的声音在陈子轻耳边响着,他的眼神稍微一涣散,心脏就被滚烫之物刮得鲜血淋漓,由不得他分神,他颤栗不止。

陈子轻涕泪横流地大喊大叫:“我下辈子还要分化成S级Omega,还要在虞家做少爷,还要在长陵大学做宋教授——”

每当陈子轻指向性地说清楚一点,沈文君的脸就扭曲了一寸。

病房,阳光,纸青蛙,所有都变得扭曲。

而后逐渐破裂,粉碎。

再重组。

还是阳光明媚,那个病房。

只是没有沈文君的身影,也没有纸青蛙。

陈子轻浑浑噩噩地坐在窗边。

“宋先生,你把你的左手给我啊,你不给我,我怎么把你那只手的指甲剪短。”

有陌生的声音响起。

陈子轻循声看去,但他看见人脸的那一瞬,他就知道,这是他的护工,一个女Beta,从他住进精神病院开始就在他身边照顾他。

为人勤劳本分,就是有点喜欢唠叨。

陈子轻翻动脑中记忆,他是自己把自己关进精神病院的。

原因是……

几个月前,他把心脏不适的虞平舟捅伤,推下了楼,母亲跟虞华章听到他的尖叫,匆忙赶过来,双方都被他抓伤咬伤了。

是的,人生扳回来了,原主的母亲就没死,活得好好的。

不过,她跟虞华章离婚了,目前单身,以虞家准儿媳的身份住在虞家。

准儿媳就是他。

今年是他跟虞平舟订婚第七年。

他二十九岁。

也是他发病的第五个年头。

他二十岁以前都很健康,没看出精神疾病的端倪。

二十二岁订婚,二十四岁发病,二十九岁住进精神病院。

在那之前的五年,他把身边人祸害了个遍,没一个幸免,但凡是想陪伴他照顾他把他医好的,都被他所伤。

而虞平舟自那晚昏迷至今。

陈子轻的脑中浮现出虞平舟倒在楼下血泊里的画面,他的胃里一阵痉挛,干呕了几声。

女Beta熟练又利索地搀着他去卫生间。

陈子轻对着马桶呕吐,他吐得昏天暗地,站都站不住,身体的重量几乎都在女Beta身上。

被喂水漱了口,陈子轻虚弱地说:“我想见我哥。”

女Beta委婉道:“过几天就是您母亲来探望您的日子,有什么事不如等到那时候说。”

陈子轻嘴巴一扁,委屈起来:“我想见我哥……”

女Beta顺着他清瘦的背脊:“宋先生,您别为难我一个打工的,这方面我做不了主。”

陈子轻恹恹地被她扶出卫生间。

躺到单人床上的时候,陈子轻忽地一把抓住女Beta的手臂:“去叫江医生!我要见他!”

女Beta说:“江医生在国外参加学术研究。”

话落,工作服口袋里的手机就响了,她接听:“喂,江医生。”

看了眼已经爬起来的病人:“好的。”

下一刻就把手机递过去:“宋先生,江医生找您。”

陈子轻接过电话,屏息听。

那头没有声音。

陈子轻一下就知道,和他通电话的是人生轨迹回到正确的航线,所有全部归位的江扶水。

就在陈子轻的念头走到这的霎那间,脑中飘落了大量积分袋。

任务二全部完成,支线任务二完成了一部分,剩

下一部分是江扶水走到终点。

目前已完成的有任务一(),二?()?[(),四和五,以及支线一。

二是日常任务,四次警告一次没用过。

陈子轻摸向后颈,富贵包好好地长在那里,他按了按,身体敏感地轻微发颤。

——这是一颗正常分化的S级腺体。

“老师。”江扶水嗓音涩哑地喊出这个称呼,带着些许哽咽。

陈子轻心不在焉地“嗯”了一声。

“我正在往国内赶。”江扶水气息不稳,明显是在试图平复,却做不到,他轻轻说,“等我回去。”

陈子轻说:“江扶水,你有我哥的消息吗?”

江扶水沉默片刻:“据说还在昏迷,虞氏目前依旧暂由虞华章坐镇,后面有需要会让溱方孝回国协助,这件事你母亲一直没和你说吗?”

“说了……”陈子轻的声音干干的。

.

陈子轻的精神状态不好,这通电话没持续多久就结束了,他把手机还给女Beta,抱住起满鸡皮疙瘩的胳膊,现在是前世,还是今生?

或者说,是前世也是今生?

又或是,全新的,另外劈开的平行时空?

要不是有代表进步的积分袋作证,陈子轻真要觉得这所谓的破阵之法,只是编造的一场梦境。

随时都会醒来。

然后发现自己一直在郊外的阵中,所有都是心中所想。

陈子轻不经意间望着护工给他剪没剪完的指甲,这女Beta看起来二十出头,有点眼熟,好像在哪见过,想不起来了。

过了会,陈子轻出现了生理性的疼痛,一缕若有似无的杏花味落入他腺体内,他猝然一个机灵。

溱方孝。

陈子轻带着这个线索去看护工,这一看就在繁杂的记忆片段里找到了对的上的部分。

“你是溱方孝手下人,那个老五。”陈子轻笃定地说。

女Beta诧异:“没想到宋先生会突然认出我来,我跟您好多年没打过交道了。”

陈子轻没说话。

没被沈文君拿走的这一世,溱方孝还是绑架他要挟虞家父子,虞华章配合地前去坟前磕头,通过媒体面向大众道歉,公开溱方孝的身份。

溱方孝回虞家,虞老太太死,他的人生几乎没变动。

现在溱方孝人在国外发展,他们的契合度是100%。而他跟虞平舟也检测过,不是55%,是97%,在身边几个人里排第二,不垫底。

溱方孝叫他嫂子。

“老大不放心您,就让我在国外接受正规的护理培训,学有所成后回国应聘这家精神病院的护工工作。”女拿出脖子里的瓶子,“这里面是老大提炼的信息素,为的是必要时候能让您舒服点。他是您的灵魂伴侣,很多情况下他的信息素比任何镇定剂都管用。”

陈子轻看护工戴一次性手套给他剥橘子,叹着气说:“橘子上的白丝别撕掉,防止上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