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提醒他动作不要太大,免得被长房和二房提前知晓,有了应对之策。
王德全也是外出行走多年的人,闻声立刻道,“我明白。”
说完便快步出了门。
这时周科又匆匆走了进来,禀告道,“六爷,外长房的则大爷过来了。”
他不是走了吗?闵庭柯有些意外,但还是吩咐将他请了进来。
白元则忧心忡忡,一进门便道,“闵六爷,三房这件事,您可想好了应对之策?需要外长房做什么,您只管吩咐就是了。”
那坚定地态度,倒让闵庭柯愣了愣。
他脑海中立刻闪过了念头——关于治哥的身份,外长房怕是早就知道了。
闵庭柯立刻道,“你是什么时候知道的?”
白元则也不隐瞒,坦率地道,“从她一回来,我就知道了。”
“怎么会?”
闵庭柯不敢相信,露出震惊的表情来。
白元则道,“闵六爷可能不知道,当初蓉萱在杭州时曾因为一些小事和当地的江家发生了误会,那江家仗着势大想要压人,唐家没有办法,便给我们写了一封信,我便让朗哥和尧哥走了一趟,当时朗哥曾见过蓉萱一面。
虽然只是匆匆一瞥,但我这儿子却最是细心不过,等再去接治哥回上海时,他便发现了端倪。”
闵庭柯也不禁佩服地道,“亏他小小年纪,居然如此沉得住气。”
白元则道,“朗哥回到家便将这件事告诉了我。
起初我自然是不信的,但与治哥打过两次交道后,便慢慢品出了其中的反常……”
到底是在商场上摸爬滚打了半生的人,治哥就算演得再像,细微之处终究难逃女子的秀气与娇羞。
闵庭柯无奈地叹了口气。
白元则道,“虽然不知道蓉萱这孩子为何要如此做,但我料定必有苦衷。
于是便叮嘱朗哥什么都不要说,留神盯着三房,若是朗哥需要帮助,及时出手也就是了。
至于其他的事,外长房也只能静观其变。”
闵庭柯道,“那你还愿意将家业交还回来?”
白元则淡淡地道,“那本来就是三房的东西,就算没有治哥和蓉萱,难道还能一直握在外长房的手里不成?当年就是说好了的,外长房只是帮着暂管。
不论旁人怎么说,这位置我一直摆得很正,从来也没有产生过其他的念头。
哪怕不看活人,也要念着故去人的好。
我和元裴……毕竟兄弟一场,怎么会计较他的家业?”
一番话说下来,让闵庭柯都恨不得鼓掌。
大丈夫有所为有所不为,从前他一直瞧不起白家,没想到外长房还有这样心胸开阔的人物。
闵庭柯不得不为从前自己的轻视感到抱歉。
喜欢北枝寒()北枝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