料理了范至简,闵庭柯将目光放在了相氏的身上。
他淡淡地问道,“相氏,你说自己是治哥外舅家的人,对吧?”
相氏低垂着头,似乎陷入了沉思中,压根就没听到闵庭柯的话。
闵庭柯显得很是意外,“这是怎么了?难道是被范先生给吓着了?”
他又重复了一遍刚刚自己的话。
相氏总算回过神来,她怔怔地看着闵庭柯,像是受到了什么刺激似的,猛地摇头道,“不!
我说错了!
我不是!
我什么人都不是!
先前的话都是我胡说的。”
蔡氏立刻察觉到反常。
之前相氏还一脸笃定,怎么转瞬的工夫话就变了?一定是闵庭柯搞的鬼!
蔡氏怒道,“相氏!
你当我们白家是菜园子吗?由着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拿我们当猴子耍吗?你今天不把话说明白,还想走出白家的门吗?”
相氏打了个冷颤,也不管蔡氏的话,扑到闵庭柯的脚边道,“闵六爷,求您饶命吧!
是我被猪油蒙了双眼,妄想浑水摸鱼,从中捞些好处。
闵六爷,您一定要救救我,我还有个儿子要养,我们娘俩相依为命,要是没有他,我也活不了!”
闵庭柯笑着道,“你放心好了,蔡二太太也是气急了才这么说的。
白家是高门大户,最在乎名声了,怎么会整日喊打喊杀呢?不过你心怀贪念,人云亦云,跟着胡说八道,这是很不对的,以后可不能这样了。”
相氏连连保证,“不敢了,我再也不敢了。”
闵庭柯的一番话,直接堵住了蔡氏的嘴,就算她想发作也没办法了。
她只能求助般地看向白元德。
白元德却老神自在地喝着茶,似乎根本就没将这件事放在心上。
这可关乎二房的将来啊?蔡氏愁的不知怎么办才好。
闵庭柯道,“看样子今天的事情只是个误会,说清楚也就是了。”
直接将这件事定了性。
闵老夫人跟着道,“只是长房以后可不能这样了,闹出这么大的阵仗,结果却是个误会,自家人怎么都好说,可若传扬出去,白家不就成了旁人嘴里的笑话?大太太稳重惯了,怎么忽然毛躁起来了?可别是受了旁人的影响。”
她一直觉得史大太太是个老实的人,闹出今天这样的事,多半是被二房挑唆的。
蔡氏眨了眨眼,觉得十分地莫名其妙。
史大太太忽然开口道,“老夫人说得是,只不过啊……说一千道一万,治哥的身份总归是要有个说法的。
我看也不用这么复杂,这些人不是说治哥是女扮男装的吗?只要找两个信得过的婆子去验明正身,自然就水落石出了。”
闵老夫人不悦地皱了皱眉,“都这个时候了,你怎么还这么拧?”
简直就是一根筋。
只有闵庭柯明白,史大太太这是认准了白修治的身份有异,所以才会如此笃定的。
史大太太直接看向了白元德,“元德,你怎么说?”
白元德微微一笑,“正如大嫂所言,何必将简单的事情复杂化呢?治哥如今在警察厅,就让戚嬷嬷和易嬷嬷辛苦一趟吧。”
并没有带二房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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