闵庭柯笑着打了声招呼,“二老爷也在,今天吹的哪阵风,怎么把你给吹来了。”
白元德道,“闵六爷,这里可是白家,我出入自己家还要向谁请示不成?倒是闵六爷,进进出出十分地方便,俨然是将这里当成自家了?”
闵庭柯见他拿此事说事,心里十分地不屑,“没办法,谁让我心疼姑姑呢。
整个家里,她连个说话的人也没有,我自然要多来陪伴她了。”
言下之意便是白家的人不孝,不敬爱长辈。
白元德道,“是啊,要是没有闵老夫人,又怎么会有闵家的今天呢?你自然是要好好孝顺的。”
旧事重提,揭开了当初闵家的伤疤,甚至暗指闵家能够翻身,闵老夫人肯定明里暗里地贴补了不少。
闵老夫人的脸色瞬间难看了下来。
闵庭柯道,“生而为人,孝字当头。
要是连这点儿浅薄的道理也不懂,还能称之为人吗?”
白元德深深地看了他一眼,冷笑着道,“闵六爷,你来得正巧,不如劝劝老夫人吧。
家里出了人命官司,老夫人却护着凶手不肯交出算怎么回事?不知道的见了,还以为此事与闵家也有关系呢。”
这又是什么意思?要挟吗?如果闵老夫人不肯交出治哥,白元德便要将事情与闵家牵扯起来,到时候一个也别想脱身。
想得倒美!
闵庭柯道,“说来也是奇怪,这块糕点来拜寿的人都尝了些,不见一个有事,怎么就二房的人中招了呢?先前才出了蔡太太那档子陈年旧事,若是被有心人看在眼里,还以为二房想借机除掉三房呢。
二老爷要忙正事,可这内宅的事也得上上心才行,总由着蔡太太胡作非为,小心因小失大,最后得不偿失啊。”
你不是要往闵家的身上泼脏水吗?闵庭柯也不会手软,话里话外都是二房为了陷害治哥用贵姨娘的死做文章。
白元德的眼神一暗,寒光四射,“闵六爷,饭可以乱吃,话却不能乱说啊。”
闵庭柯微微一笑,“万物万事都讲究个证据,二老爷若是觉得贵姨娘的死与三房、栖子堂有关,大可拿出证据来。
有理不怕说,凶手若真出现在我们这边,自然是要给你个说法的。”
白元德利落地站起身,“是吗?那闵六爷就等着好了。”
说完便头也不回地扬长而去。
闵庭柯讥讽地挑了挑唇角,“好啊,我就等着,看看你还能折腾出什么花样来。”
闵老夫人道,“二房那边怕是很快便有动作,咱们也要提前布置才好。”
只是谁也没有想到二房的动作如此之快,当天晚上便有警察厅的人找上门来。
门房的人通禀进来,正在用晚饭的闵庭柯和闵老夫人都停住了动作。
闵老夫人诧异地道,“警察厅的人来做什么?”
闵庭柯却马上反应过来,“不好!
二房的人打算公事公办,想要借警察厅的手来处置治哥。”
闵老夫人道,“警察厅的人你可熟悉?”
闵庭柯道,“事情没您想得那么简单,警察厅的人居然没有事先通知就找上门来,肯定已经被人打点过了,我这个时候就算出面,只怕也没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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