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特意让我带话给您,说二房既然能做到这一步,双方也就不用再顾忌什么亲戚脸面了。
从今往后,咱们三房和二房再无往来,永不打交道。
若是您在老宅住得不顺心,大可另买宅子搬出去,这钱由夫人来出。”
白蓉萱想着哥哥的事情还没有个说法,这会儿怎么能搬出去呢?她叹了口气,追问道,“母亲还说了什么?”
吴介道,“夫人说那宋孚和百丽两人勾结外人陷害主家,吩咐人打二十板子,然后撵出去就是了。
犯不着为了这种人坏了自己的名声,让您不要动杀心,留他们一条命就是了。”
白蓉萱早就想到以母亲慈善的性情,多半不会重罚这两人。
只是他们自我了断,事情也算是终止了。
白蓉萱道,“祖母可好?”
吴介点了点头,“老夫人身子骨很是硬朗,听说事情的来龙去脉之后,直说你聪明能干,为母亲洗去了身上的冤屈,她还叮嘱我提醒您顾着自己的身子,万事以自己为重。”
白蓉萱觉得异常安心。
她再也不是孤雁,永远都有温暖的巢穴。
在她疲惫时可以落脚,在她绝望时可以收获新的光明。
吴介继续道,“我回来之前,舅老爷单独把我叫了去,交给我一封信。”
说完,吴介伸手入怀,取出了信恭敬地递了过来。
白蓉萱接过,先让吴介下去休息,又对大秀道,“让人请个大夫到家里来帮着瞧一瞧。”
吴介忙道,“我没事,就是有些上火,多喝些水就好了。”
不等白蓉萱开口,大秀就先一步拉着他出了门。
白蓉萱盯着两人的背影,似乎察觉到了一丝异样的情愫。
她不及细想,撕开了舅舅的来信。
在信中,舅舅再三提醒她不要动用私刑,更不可以随意处置宋孚和百丽两人,免得坏了自己的名声。
最好的办法便是将他们交还给胡管事,从此不再插手这件事。
至于二房所谓的赔偿,给则要,不给则不争。
以后尽量少和二房的人打交道,反正白老太爷在世时就已分家,大家各过各的日子,也不会给别人抓到什么话柄。
末了,舅舅还问她关于哥哥死亡的真相可调查出什么结果来了?若是实在无从下手,也不要过分纠结,人总是要朝前看的,早些回到杭州,一家人守望相助,怎么都能将日子过好。
白蓉萱想着舅舅一心为自己打算,原本有些郁结的情绪瞬间便轻松了不少。
她将信收好,心情也开朗了很多。
刚刚忙完手里的事情,闵庭柯便派了洪兴过来,“治少爷,明日晚间总商会举办一年一度的慈善交流舞会,六爷让我来通知您一声,到时候让您也一起去瞧瞧热闹。”
总商会?上海滩大大小小这么多的商会,若是全聚齐在一起,不是很热闹吗?白蓉萱立刻便答应了下来。
等到第二天晚上,她重新理了短发,穿了闵庭柯送自己的那套洋装,坐着车子去了百乐门。
只是刚下车,路边便冲过来一个黑影,一把抓住她的手臂,“你是白修治吗?你认不认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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