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蓉萱冷眼瞧着她,“是吗?那就照您的意思,开了宗祠说一说好了,反正我行的端做得正,没什么不能见人的。”
蔡氏的脸色一变,“我与你母亲的事毫无关系,岂能只听几个小人一面之词和几封不知真假的书信就盖棺定论?你这样明着保护两人,说不定这人就是你找来陷害我的,十多年前的事了,岂是你们说翻就能翻的?何况出事的人又不是我,你若不怕母亲被外人随意议论,那就索性闹开好了,看看丢人的会是谁。”
白蓉萱没想到她会如此无耻,事到如今仍能倒打一耙,气得整个人都不好了。
闵庭柯怎能见她受委屈,闻声立刻冷笑着道,“既然蔡二太太什么都不怕,那别人就更没什么可顾忌的了。
至于外头的人是讲究三太太还是讲究谁,大家就各凭本事好了。
至于真相本身,相信在座的各位心中都有一杆秤,该明白的也都明白了。”
蔡氏虽然不怕白蓉萱,但还是很忌惮闵庭柯的。
这家伙的手段层出不穷,可不好对付。
自己儿子在他手底下也不知道吃了多少亏。
白元德见状赶忙道,“一家人不说两家话,不论说的是谁,传出去都不好听。
时隔多年,该放下的就要放下。
治哥,你说是不是?”
白蓉萱很是瞧不上他这副虚情假意的嘴脸。
若是这么想的,刚刚蔡氏说话的时候他为什么不阻止?直到闵庭柯站出来,他才开始装好人。
实在让人不齿。
闵庭柯淡淡地道,“俗话说堂前教子枕边教妻,蔡氏嫁到白家也有些年头了,该知道什么话能说什么话不能说,如此的没规矩,居然还要拿着长辈的身份出面压人,白二老爷也该好好管教一番才是。
这妻子可不是娶回家里摆着就行的,再这么放任下去,二房的好日子怕是要到头了。”
这番话就说得很不客气,二房的任何人听了都会不高兴。
蔡氏立刻回怼道,“怎么是我拿长辈身份压人?他一个小辈,对长辈颐指气使全无恭敬之心,难道我连教训两句也不行了?”
闵庭柯冷冷地看着她道,“二太太真有这份心,还是好好地管教自己儿子吧,至于旁人家的事,与你有什么关系?若是我没记错的话,当初白老太爷在世的时候,白家就已经分了房。
外头提起来白家是个整体,但实际上早就各过各的了。
你这长辈的威风,还是在二房使吧。”
蔡氏白着脸道,“不管二房三房,总归是白家自己的事儿,与你个外人有什么相干?”
闵庭柯见她已经彻底被激怒,冷笑着等着看笑话。
一直没开口的闵老夫人忽然道,“好你个蔡氏,口口声声长幼尊卑,怎么没见你晨昏定省到我面前立规矩?你是长辈,难道我就不是了?当着我的面大呼小叫,你可真是做的好长辈啊。”
蔡氏一愣,没想到闵老夫人也会在这个时候站出来。
她一时不知该说什么才好。
白元德怕她再闹下去,会把在场的人都给得罪了个遍,立刻出面训斥道,“你能不能消停一会儿?嘴里叫叫嚷嚷的成何体统?还不给我老实地坐着。”
白元德发火,蔡氏自然是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