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德全道,“那倒没有。
不过治少爷也不用急,我算了一笔账,若是今年的洋布销售和去年持平的话,那么到中秋节前后,基本就能收回本钱了。”
白蓉萱又问,“外长房那边的情形也一样吗?”
王德全道,“外长房当初投的钱只占咱们的三分之一,因此回本的速度也比咱们快。
不过闵家这边是按入股的占比来分配洋布,外长房那边拿到的也少,所以收入也不会特别多。”
白蓉萱点了点头。
王德全道,“可就是如此,外长房的生意也好转了许多,别的不算,就靠洋布,去年年底的收效就比往常一整年的多了。”
白蓉萱很是高兴,觉得当初拉着外长房入股是一件再正确不过的事。
两人商议完毕,王德全起身告辞,白蓉萱留在三房吃了午饭。
饭后,周科又来向她说起田庄春耕的事。
白蓉萱对农事知之甚少,只能让周科按照往年的旧历安排。
等周科退下后,白蓉萱有些疲惫地对大秀嘀咕道,“真不是人人都能当家做主的,实在太累了,甚至连几月播种,种什么都要知道,那不成活神仙了吗?”
大秀笑而不语,端着水果进来的小秀却抿嘴道,“您还别说,世上就有这样的活神仙。
咱们六爷,不但能打得了算盘,还识得了五谷,说起田埂上的事呀,比我这个乡下出身的人还要明白呢,谁也糊弄不了。”
白蓉萱很是震惊,“六叔还知道如何种地?”
小秀道,“当然知道了,而且他还知道什么样的土质种什么最好。
我听人说,当初六爷刚刚接手闵家家业的时候,有庄头见他的年纪小,不知从哪买了便宜种子回来,结果被六爷给发现了,立刻就要换了庄头。
庄头还敢冤枉,结果六爷便将他买来的种子种了一块田,又吩咐人另买种子种的其他田,等到秋收的时候,庄头买来的种子只结稻壳,可里面都是空的,一片田收成却不足一成。
那庄头哪还敢说什么,收拾了东西不等六爷发话,便带着一家老小另谋出路了。
自那之后,闵家的庄子上就再没出现过这种事。”
白蓉萱佩服地道,“六叔也太厉害了吧。”
小秀一脸仰慕地道,“谁说不是呢?简直就是文武全才。”
白蓉萱受了刺激,当天下午就让周科找来了些农事方面的书认真学习起来。
小秀见状道,“您这是临时抱佛脚,管用吗?”
白蓉萱笑着道,“六叔也不是生下就会的,我慢慢地学,总能追得上。”
小秀却是一脸的怀疑,“真的吗?六爷那么忙,也没见他什么时候抱着书啃个半天,说不定他就是神仙托生的呢?”
白蓉萱自信心受到打击,手里的书顿时看不进去了。
大秀赶忙上前轰赶妹妹,“行了行了,这里没你的事儿,去找小圆玩吧。”
小秀吐了吐舌,笑嘻嘻地跑了出去。
大秀则安慰道,“一口不能吃成个胖子,您过去没接触过这些事,不懂也在常理之中,慢慢地学就是了,难道还学不会吗?我看您在喝茶上就懂得很多,用了什么茶叶,您至少一闻就知道,旁人可比不上呢。”
白蓉萱顿时来了精神,“是吧是吧?我不但会品茶,我还知道什么时候采茶,如何炒茶,用什么水沏出来的茶更清香。”
大秀道,“可见这人的天赋都用在了不同的事物上面,您不用较真儿,只要肯用心,还有学不会的东西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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