闵庭柯的性格,的确过于‘唯我独尊’了些。
闵老夫人道,“算了,他也是个有主意的,既然心上有了人,也就别再催了。
可惜他身边没有适龄的玩伴,要是看到朋友都成家立业,他自然也就知道着急了。
这么多年以来,能和他走动得来的,也就彭家的二小子,那孩子比他小了一大截,又鬼精灵似的,只怕一时半会也不会成家的。”
闵夫人闻声心中一动,“您这么说,反倒提醒了我。
我看他最近和治哥相处得很好,您说……我要不要给治哥做个媒?”
闵夫人的娘家也曾显赫一时,如今虽然败落了,但她却见识不凡,当年的闺中密友也都嫁得极好,既然开口做媒,肯定是有合适的小姐要介绍。
闵老夫人立刻问道,“是谁家的姑娘?说来我听听。”
闵夫人道,“是天津的余家,世代做金银、玉石生意的。”
闵老夫人道,“余家?可是曾为朝廷照办处做事的那个余家?”
闵夫人笑着点了点头,“正是。
当年我还做姑娘时,有个极谈的来的朋友,只比我小一岁,快人快语,最是爽利不过。
可惜嫁了人后,便失去了联系。
近两年我们总算通上了信,才知道她嫁去了余家,生了一子三女,如今最小的女儿,刚刚十七岁,我掐算着和治哥正匹配。
若是您也觉得合适,便帮着在中间说一说。”
余家在天津的声势虽然不如邱家,但家中的子弟却异常地规矩本分,据说家族有约,男子年过四十没有子嗣才能纳妾。
而且余家的男人对妻子都格外地敬重,家里不论是日子还是生意都很是兴旺。
闵老夫人自然是满意的。
她点了点头,“这倒是个好姻缘。
只是我不能做治哥的主,这件事还得和唐家那边商量才行。”
闵夫人道,“八字还没一撇呢,倒不急着说。
免得事情没成,最后两家尴尬。”
闵老夫人问道,“那依你的意思,怎么办才好?”
闵夫人想了想,“我先和余家那边透个音讯,看看他们是什么意思。
按理说,余家小姐都十七岁了,虽然没有成亲,就怕已经定了亲,事情还没搞清楚就大张旗鼓地去问,万一没成,弄得两家都丢了面。”
闵老夫人经她这么一说,也立刻问道,“你应该也没见过这位余家三小姐吧?她的品貌如何?娶妻娶贤,关乎到家族的未来,可不能有一丝怠慢。”
她这是觉得余家小姐都十七岁了,若是没定亲,有可能是有什么隐情。
闵夫人闻声笑道,“您多虑了。
我虽然没见过余家三小姐的面,却托人仔细地打听了一番,要不然也不敢直接在您面前提起做媒的事了。
余家这位三小姐性情温顺,容貌也是一等一的,只是家中父母疼爱,不想她过早出嫁,因此一直拖到了现在。
不瞒您说,我最初原是想将她做自己儿媳妇人选的,这不是小六说已经有了心上人,这才收了这个心思。”
闵老夫人放下心来,“既然如此,你就问问看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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