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前就跟你说过很多次,千万不要小瞧了你这位二伯父,他可不像外人说的那样昏庸无能。
多少人都觉得当初是长房和三房相继没了继承人,白老太爷无奈之下才选择了他接手家业,可这里头到底是天灾还是人祸,到今天也是笔糊涂账。
白元德老谋深算,未雨绸缪,每一步都有很深的用意,千万不能大意了。”
白蓉萱道,“有没有办法阻止他?”
闵庭柯笑了笑,“为何要阻止?首先,这只是我的猜测,事实未必真就如此。
其次,就算我猜对了,白元德也未必会用这个外室子来对付我,上海滩拦到白家路的人多了去,谁知道他要对付谁?最后,就算咱们什么都不做,蔡氏那边也不会消停的。
她忍辱负重这么多年,全心全意为了白修睿操持,这会儿白元德摆出这么一手来,就蔡氏那个猪脑子,哪里能想到白元德的用意,只当他要威胁白修睿的地位,一定会闹得很凶。”
蔡氏还真就是这样的性子。
闵庭柯继续道,“反正是二房的事,咱们就坐山观虎斗,看他们闹腾去好了。
不过有一点你要记住,千万不要搅和到这件事情里来。
不论白元德说什么,你都要置身事外,什么都不管就对了。”
白蓉萱想到了之前白元德和自己的那次对话。
她立刻点头答应下来,“六叔放心,我才不会为白元德的事情奔走呢。”
两人说了会儿话,气氛也恢复和往常相同。
闵庭柯稍稍松了口气,正好王德全赶来汇报重庆那边的事情,闵庭柯也没有回避,坐在一旁侧耳倾听。
这两年三房在重庆的生意都没什么起色,虽然今年洋布上市吸引了一波客户,但终究还是有些捉襟见肘。
白蓉萱对这种情况也没什么对策,与王德全商量道,“依你看该怎么办才好?”
王德全道,“实在不行,就把重庆那边的铺子收回来,守着上海这边的买卖,一样也能过日子。”
闵庭柯闻声挑了挑眉,有些不悦地道,“这是你的意思,还是重庆那边大掌柜的意思?”
王德全被他的模样吓了一跳,赶忙道,“是……是我的意思。”
闵庭柯不屑地‘哼’了一声,“你说重庆的生意不好,怎么别人家去干得红红火火?不从自己身上找原因,动不动就要打包回来,这样混事,生意能好才怪呢?这不是年前了吗?你给重庆大掌柜送个信,让他收拾收拾回来一趟,我当面问问他,若是他没这个本事,趁早回家养老,把位置留给年轻人来坐。”
王德全恭敬地道,“是,我……我这就写信过去。”
闵庭柯道,“若是还有人动不动就要封店,你一齐叫他们回来。
人若是连点儿斗志都没有,还做什么大掌柜?在这种人手底下做事,就算做一辈子,也不会有什么出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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