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彭老爷反对,闵庭柯已经痛快地应了下来,“好啊,你这句话可算是说到我心里去了。
这船再怎么稳当,也始终飘飘荡荡的,让人没有归属。”
彭屿笑着道,“要不怎么有句老话叫‘脚踏实地’呢?”
几个人说着,逐一下了船,反倒把彭老爷一个人丢在了身后。
彭老爷被气得不轻,咬着牙骂了两句‘孽障’,铁青着脸跟了下去。
而听到消息的张自力也赶了过来,不只他来了,连唐学荛和李毅也都跟了过来。
双方见过了礼,闵庭柯便道,“这里人来人往的,不是说话的地方,我看就各自散了吧。”
又对彭屿道,“就按之前商量好的,我和治哥住在唐家,你让管事和小厮把我们的东西直接送到唐家去,要是有什么事儿,也只管派人来传话。”
彭屿应了一声,闵庭柯便向彭老爷告辞。
彭老爷还没转过弯来,等他回过神来时,闵庭柯和白蓉萱已经坐着唐家的马车离开了。
彭老爷立刻不悦地将彭屿叫到了身边来,“什么商量好的?闵六爷是为了彭家的事来的杭州,怎么不跟咱们住在一起呢?”
彭屿道,“六叔是什么人?金贵得不得了,怎么住得惯客栈那种地方?这会儿有人愿意代咱们照顾,我高兴还来不及呢,难道要去阻止吗?”
彭老爷皱着眉头道,“混账东西!
你早就知道了是不是,你既然知道,为何不跟我说一声?”
彭屿道,“这是六叔的事儿,与您有什么关系?既然没关系,我干吗跟您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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彭老爷气得不轻,指着他的鼻子道,“你少在我面前打马虎眼。
闵六爷虽然金贵,但出门在外,又不是没住过驿馆客栈,怎么到了彭家这儿,就住不得了?何况我定的客栈,可是全杭州城最好的!
他还有什么可嫌弃的?”
彭屿不屑地道,“您跟我说这些有什么用?这是六叔自己的意思,我还能让他改变主意不成?”
彭老爷道,“你到底是聪明还是蠢?这么好的机会,怎么能放着不用呢?这下好了,便宜全被唐家站去了。
不行不行,我不管你用什么办法,总之得把闵六爷给我抢回来!
你这就追过去……”
彭屿才懒得与他一般见识,撒腿就跑,“爹,六叔刚才交代让我将他的东西送到唐家,我去船上看一眼,免得那些力工手上没个轻重,再磕了碰了的我可没法交代。”
说完便离弦之箭一般跑得无影无踪。
彭老爷气得七窍生烟,再一转头,连彭岛也不知去哪了。
他立刻叫来了管事,“阿岛呢?”
管事见他心情不好,答话时便慎重了不少,“哟,我还真没注意,好像是跟亲家少爷往前面走了。”
既然没注意,又怎么会看到彭岛和张自力去了前头?彭老爷恨不得踹上他两脚,“瞧把你精明的,答复我的话也敢藏着掖着的了。
所以说……养儿子有什么用?还不是上辈子欠下的债这辈子来偿还了?我要是有来生,最好从一出生就出家为僧,一辈子既不婚配也不生子,乐得一个轻松自在,也能少受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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