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泊远没有放在心上,敷衍着道,“知道了,过几天没事儿的时候就回去。”
癞管泊舟对他这副态度很不满意。
哥哥这是怎么了?管泊远看着他问道,“我前两天跟舅舅通过电话了,他的意思是让你去武汉,你自己琢磨琢磨,我看他的样子挺着急,如果定下来,入秋前你就该动身了。”
管泊远不想接话。
管泊远叹了口气,“别耍小孩子脾气,这是多少人求都求不来的机会,你别身在福中不知福。
还有,如果舅舅那边确定下来,你这头也要提前做做准备,带多少人去,怎么去……这些都要提前计划。
你也老大不小了,这种事我不能像个老妈子一样跟在屁股后面替你做主,还是得你自己拿主意才行。”
管泊舟道,“我一定要去吗?”
管泊远道,“你若是不喜欢武汉,我跟舅舅说,让他再给你换就是了。
不过你那教员梦,也是时候醒一醒了。”
癞管泊舟如遭重击。
管泊远看着弟弟道,“你能尽早接手,对舅舅也有帮助,这件事没有回旋的余地,你也趁早收收心,想想今后要怎么办吧。
湖北乃是鱼米之地,到时候你我联手,兄弟齐心,还怕挟持不住旁人吗?”
他这句旁人,多半指的便是曾铭伟了。
管泊舟低着头道,“我不想挟持别人。”
管泊远见他还是一身的孩子气,忍不住冷笑道,“现今这样的世道,从来都是大鱼吃小鱼,不是你死便是我亡,你不想被人吞了,就只能强大。
你现在无官一身轻,自然什么话都敢说,等你坐上我这个位置,就知道肩膀上的担子有多重了。”
管泊舟无奈至极。
管泊远道,“行了,你赶紧回去吧,一会儿到了中午,天气又该热起来了。”
癞管泊舟没有多说,垂头丧气地离开了。
等人走后,管泊远摇了摇头,对肖副官道,“你看他这样子,我能放心得了吗?”
肖副官笑着道,“二公子聪明过人,只是一时没转过这个弯来,等他做熟了自然就好了。
不过武汉也不是太平之地,您看要不要多给他带一队人马?别的不说,起码知根知底,又忠心。”
管泊远道,“人肯定是要带的,只是带多少,带谁去,需要你好好琢磨琢磨。”
肖副官自然应是。
管泊远伸了个懒腰,头也不回地往屋子里走去。
没一会儿,屋内传来了女子轻轻的笑声。
癞肖副官却像是什么都没听到似的,走到门前交代道,“都打起精神来,别犯困。”
守门的卫兵恭敬地答应。
只是也有那胆子大的,小声问道,“副官,市长这都几天没出门了,这样下去能成吗?”
他可听那些说书的人说了,许多昏庸无道的君王多是败在了女人的身上。
肖副官正色道,“做好你自己的事,别操没用的心。”
卫兵果然不敢多言。
肖副官这才沉默着离开了。
癞东林寺位于郊外的一座山脚下,虽然不是古刹,但近些年的香火却不错。
车子停稳,白蓉萱等人依次下了车。
这一路上戴霞的问题一个接着一个,让她应接不暇,要是再不到……她都没什么话可说了。
寺门前人来人往,不少附近村子来敬香的人见了车子,都远远地躲开,有些小孩则好奇地围着车子转来转去。
董文哲道,“怎么这么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