闵庭柯点了点头,“那陷害唐氏不贞的事,可是二房的手笔?”
闵老夫人道,“是,这件事做得并不干净,留下的尾巴太多,明眼人都能看得出来。
当时二房原本是想拱一把火,最好能直接吞了三房的家业,可白老太爷也不是傻子,为了给孙子留下一点儿希望,他便顺水推舟,将三房的家业交给了白元则照顾,又将唐氏和治哥赶回了杭州……”
闵庭柯诧异地道,“照您这么说,白老太爷当年之所以会这么做,竟是为了保护治哥和他母亲了?”
縼闵老夫人微微一笑,“不然呢?唐氏秉性温柔纯善,哪里是蔡氏的对手?落到她的手里,也只有被戳磨的份儿,白老太爷就算再有心,可也不能时时刻刻盯着内宅,治哥有这么个柔弱的母亲,能不能好好长大都是两说。
回到杭州,有外舅家照顾,起码能顺利成年。
到那时再回来接手家业与二房抗衡,说不定还能将家业从二房的手里抢回来呢。”
原来白老太爷当年做的是这样的打算。
闵庭柯道,“这是白老太爷和姑姑说的吗?”
闵老夫人道,“怎么可能?是我自己猜的。
原本还不敢笃定,可见他答应将三房的产业交给白元则,我就知道自己猜对了。”
闵庭柯不无赞叹地道,“这只老狐狸,居然能想得这么长远,真是让人不得不佩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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闵老夫人道,“你要是真想追查当年的事,不妨去问胡管事,他跟在白老太爷身边,就没有他不知道的。”
知道是知道,可凭什么要告诉他呢?縼闵庭柯摇了摇头,“算了,事情还刚有个眉目,等我手里有了实证再去问不迟。”
闵老夫人忍不住看了他一眼,“你为何对这件事如此重视?是因为治哥吗?”
闵庭柯当然知道她这是在试探自己,便笑着道,“这跟治哥有什么关系?要是白元裴的死和二房有关,我正好趁机拉白元德下马。
弑弟之人,还有什么资格当家主?”
闵老夫人却觉得事情并没有这么简单,“就算二房失了家主之位,这位置也未必就能落到治哥的手上,我劝你还是不要痴心妄想了。”
闵庭柯笑着道,“就算给了治哥,也得他能接得住才行啊。
他什么样,您又不是不知道,让他当这个家主,那白家用不了两年就得落败。”
闵老夫人更加猜不透侄子的心事了。
既然不是为白修治争夺家业,他又为何如此上心呢?縼闵老夫人越发地想不明白了。
闵老夫人却不再多说,起身道,“姑姑,我先走了,过几日再来看您。”
说完也不等闵老夫人反应,他便一溜烟地没了踪影。
闵老夫人回忆着当年的事,一下午都没有说话。
白蓉萱在床上休养了两日,便没什么大碍了。
天气越来越热,闵老夫人心疼她奔波辛苦,让她安心在如意馆休息便是。
这一日窗外阳光热烈,芳姑姑正带着小秀和小圆两个人在屋檐下用草条编蚂蚱和蜻蜓,大秀则坐在床边上做针线。
白蓉萱望着窗外呆呆出神。
縼喜欢北枝寒()北枝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