闵庭柯则疲惫地叹了口气。
白蓉萱赶忙道,“六叔,你累了吧?要不要躺下歇一会儿?”
呚闵庭柯没有坚持,“那我就回房养养精神。”
白蓉萱亲自将他送到了隔壁院子。
闵庭柯道,“行了,你回去吧。
姑姑那里我会打发人去说的。”
白蓉萱点了点头,看着常安跟着他进了门。
第二天一早天刚亮,洪兴便带着六七个手下出了门,走得很是匆忙。
等白蓉萱知道的时候,人多半都出了城。
她立刻去找闵庭柯,“六叔,洪管事出发去杭州了吗?”
闵庭柯道,“是啊,一大早就走了。
怎么?你还有什么吩咐或是不放心的吗?”
“没有没有!”
白蓉萱连忙摆手。
呚哥哥的事情既然有闵庭柯的介入,一定很快就能抓出凶手来的。
过了两天,他们便收到了洪兴派人送来的消息。
他不但和商君卓对上了话,看了白蓉萱的信,得知洪兴要去南京打探消息后,商君卓便自告奋勇要跟过去,不论洪兴如何拒绝,她都态度坚决,出发时到底跟了上来。
白蓉萱大惊失色。
好在洪兴打发来的人还带了商君卓的信,白蓉萱心急火燎地展开信,上面只简短地写了几句话。
大概的意思便是商君卓以回家给父亲扫墓为理由向唐老夫人说明了情况,但唐老夫人却担心路上太过颠簸,准备让唐学荛和张自力两人代她出行,商君卓当机立断,打包了行李便悄悄出了门。
不过她走之前,在桌子上压了信,答应事情一了便会赶回来。
毕竟儿子还在唐家,要不是为了白修治的事情,她是无论如何也舍不得与儿子分开的。
白蓉萱急得直跺脚,“她怎么还这样莽撞啊!”
都做了母亲,却还是这般胡闹。
闵庭柯接过信看了两眼,淡定地道,“放心吧,洪兴会照顾好她的。
何况她也算是你哥哥的未亡人,为你哥哥的事情奔走出力,她自然是愿意的,甚至比你还着急呢。”
呚白蓉萱能理解商君卓的心情,可一想到路上的颠簸辛苦,她便不可抑制地担心起来。
闵庭柯道,“既然都已经出发了,你这会儿愁眉苦脸也没有用。
对了,王德全的身体怎么样了?”
白蓉萱低声道,“已经好多了。”
闵庭柯点了点头,“去赖家庄时,那个叫郑醇的人表现还不错,今后有什么事,你可以多安排给他一些,正好替王德全分担分担,也让他尽早练手。”
白蓉萱一怔,“六叔是觉得郑醇将来能接王管事的班?”
“不然呢?”
闵庭柯道,“你父亲留下的人,也就这几个了。
王德全的岁数越来越大,总不能做一辈子的工吧?周科要管理内宅,账目上的事自然分身乏术,你不尽早安排,还要拖到什么时候去?”
在管家一事上,白蓉萱的确十分青涩,哪里能像闵庭柯这样走一步想百步?呚闵庭柯道,“我还有一件事要与你商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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