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修尧点了点头,还要继续发问,却被白修朗打断了,“行了,不知道的人见了,还以为你真要做个烧窑工呢。
如今没什么事儿,当个爱好玩一玩也就是了,回头开学,还是要以功课为重,难道整日都要这样玩吗?”
“我不是玩!”
白修尧郑重地道,“正所谓做一事精一事,既然做了,就要做得极致做到最好,否则不是白白的耽误了时间吗?”
白修朗道,“你要是真这么喜欢,回头我跟父亲说,把你送到郊西的窑厂去帮工好了,父亲正好认识窑厂的主人,能说得上话。”
白修尧道,“郊西还有窑厂?我怎么不知道?”
“你知道什么?”
白修朗不客气地翻了个白眼,“只不过窑厂可不比家里,有人服侍,有人帮忙,还有人端茶倒水,那里乌烟瘴气的,热浪熏天,就你这小身板,可未必受得了。”
白修尧不服气地道,“谁说的?别人能吃得苦,我也能吃,有什么大不了的?”
白修朗道,“你可站着说话不腰疼。”
张自力也道,“窑厂的工人可是极辛苦的,一般的人还真就未必顶得住。”
白修尧道,“实在不行,我就找元征陪我。”
白修朗笑道,“瞧你这点儿出息,动不动就找元征,以后没有他,你是不是事都不会做了?”
白修尧辩解道,“四哥知道什么?我们两个可是最要好的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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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毅本身就是个话不多的人,更何况面对的还是一群陌生人。
他坐在角落里,听着他们你一句我一句的,心里却暗暗琢磨着。
那位尧少爷口中所说的元征应该是元家的人……看来上海滩的关系果然错综复杂,尤其是大家族之间,更是交往甚密。
随便牵扯出来一个,不是名门望族便是富埒陶白,难怪当初江家要一股脑的奔着上海来了。
众人在小书房里说了半天的话,直到中午时分,周科来请示道,“治少爷,午宴都准备好了。”
白蓉萱吩咐赶紧摆起来,众人这才移步去了花厅。
白元则陪着唐崧舟喝了两杯酒,席间绝口未提三房的只言片语,等吃过饭,白元则才带着外长房的人告辞离开。
唐崧舟自然要送他到大门口。
路上白元宏忽然走到白蓉萱的身边道,“治哥,我有件事想要拜托你。”
白蓉萱惊讶地道,“什么事啊?您这样说,倒叫我心里不安。”
白元宏小声道,“你看……能不能让尧哥到你这里住几天?”
白蓉萱眨了眨眼,“怎么?可是尧哥出了什么事儿?”
白元宏道,“他在家里没个消停,今日做这个,明日做那个,折腾得乌烟瘴气,一院子的人都没个安稳。
他那个性子你又不是不知道,谁都不敢说什么,就怕他胡思乱想。
他母亲这两日身子也不好受,天气又热,我想着让他去别的地方,他肯定不答应,但是到你这里来,他只怕会欢天喜地的,就是不知道……”
原来是为这个。
白蓉萱笑着道,“好啊,正好我一个人也没意思,他要是愿意的话,就让他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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