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真是这样的话,那这个姚家也太鸡贼了。
严峰道,“他们把事情想的也太简单了,白家和华洋商会又不是傻子,难道还能让他把好处占尽,自己背黑锅不成?”
闵庭柯不屑地道,“那两家虽然不是傻子,和闵家却一直不对付。
三家之中,只有姚家和咱们面上还过得去,此刻让白元德和苏成先两个老东西跑到我面前来服软求饶,他们面子上能过得去吗?姚家是看准了这层关系,所以才会在这个时候送消息过来。
哎,从前是我小瞧了姚家,没想到这一家人能屈能伸,还真是了不起。”
谁都能听出他说的是反话了。
严峰道,“要做墙头草,也得看自己有没有这个斤两才行。
姚家这样两面三刀,极有可能偷鸡不成蚀把米,最后将自己给装进去了。”
闵庭柯笑道,“你的话倒是提醒了我,姚家两面都不想得罪,我可不能顺了他的心意。
这样好了,你一会儿就把消息递到华洋商会去,我倒要看看苏成先会怎么做。”
严峰答应下来,又问,“白元德那头不用送个消息吗?”
闵庭柯道,“用不着咱们,苏成先得到消息,第一时间就会跑到白元德的面前。
何况白元德那老东西,不知躲在那个娘儿们的屋子里逍遥自在呢,要是让你去找,着实要费些工夫。”
严峰笑着道,“六爷说得是,白元德行踪不定,找起来的确麻烦些。”
消息很快便传到了苏成先的耳朵里。
他听后大惊失色,失手打翻了茶碗不说,滚烫的茶水更是将手烫得通红。
下人见状慌慌张张地跑上前,苏成先正在气头上,回头就甩了下人两个耳刮子,“混账东西,想要烫死人不成?”
下人哪敢辩驳,跪在地上不敢吭声。
苏成先老成持重,很快便冷静下来,“备车。”
下人匆匆跑出去吩咐,苏成先却在屋内发起了火。
这该死的姚家,居然这时候临时反水,真是不要脸。
苏成先气得胸口疼,脑子里却飞快地想着应对的办法。
也是火龙帮做事不尽心,安排布置得如此得当,却还是让闵庭柯给逃掉了。
没用!
真是太没用了!
尽是些废物东西!
早知如此,当初就不该相信火龙帮,如今既得罪了闵庭柯,日后可有得受了。
那小子想一出是一出的,从来也不按常理出牌,谁知道他会怎么对付自己?想到这里,苏成先忍不住打了个冷战。
邢万山就是个活生生的例子!
想当初邢万山笼络势力,创立火龙帮,在黄浦江畔呼风唤雨只手摭天,连警察厅见了也得绕路走,何止是威风?可只因扣了闵家的一船货,最后的下场又是如何呢?苏成先可不想自己有朝一日也步了邢万山的后尘。
想到这里,他更是咬牙切齿,在心里将姚家祖宗十八代骂了个遍。
他就没见过如此无耻的人!
不过姚家也是将事情想得太简单了,既然入了这个局,哪是他想抽身就抽身的?世上有这么便宜的事吗?大家一条绳上的蚂蚱,要死一起死,谁都别想好过。
大不了鱼死网破!
苏成先想到这里,眼神一暗,叫来了手下吩咐道,“之前军火来往的契约都留存着吗?”
手下道,“自然都留着。”
苏成先道,“收好了,回头有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