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洋人,怎么还耍小孩子脾气?闵庭柯没办法,只得妥协。
科恩这才心满意足地带着助手进了屋内。
闵庭柯心急火燎去冲了个澡,换了件干净的衣服就回到房门口等着,足足过了一个时辰,科恩的助手才推门出来,小声道,“闵先生,需要找些人来收拾一下房间。”
闵庭柯二话不说走进屋内,只见床上满是血迹,白蓉萱脸色苍白地躺在中央,身上的伤口经过重新缝制,科恩正在为她小心包扎。
闵庭柯紧张地道,“她怎么样?”
科恩道,“很虚弱,但没什么大碍了,只是需要静养一段时间。”
闵庭柯总算松了口气,浑身的力量仿佛抽走了一般,腿一软,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科恩听到动静回头一笑,“你要相信医学,手术很成功。”
闵庭柯只觉得疲惫的连说话的力气也没有了。
缓了半晌,他才总算站起身,叫来了家里的丫鬟婆子,让她们小心谨慎地换了床单和被子。
科恩还要调笑,被闵庭柯直接推到了常安的屋内,他则守着白蓉萱,眼睛一眨也不敢眨。
眼见着她嘴唇干涩,闵庭柯忙找来水杯,拿着汤匙仔细地将水洇在她的唇边。
白蓉萱一直昏睡,呼吸极为虚弱。
闵庭柯不放心,让人守在一边,急匆匆地去找科恩。
科恩刚给常安检查完,他的腿虽然断了,但已经妥善处置过,只要安心养伤,应该没什么大碍。
闵庭柯道,“你今晚不要走了,就歇在这边,免得有什么情况我找不到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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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恩虽然不情愿,但还是答应了。
闵庭柯让人收拾房间给他休息,自己则又噔噔地跑到楼上盯着白蓉萱。
过了午夜,白蓉萱忽然发起高烧来。
闵庭柯请了科恩过来,科恩给她注射了一针药剂,烧却没有立刻退下去。
“哪有那么快呀!”
科恩坐在一旁打趣闵庭柯,“她就是让你心动的人吗?”
闵庭柯实在懒得搭理他。
科恩笑着道,“你上次来找我,说什么心脏不舒服,我就知道你有心上人了,你还不承认呢。”
想到往日种种,闵庭柯也是啼笑皆非。
谁能想到,他一直牵挂在心头的白修治,居然会是个姑娘呢?她到底是谁?真正的白修治又去了哪里?他正想得出神,外面传来了一阵轻轻地敲门声。
闵庭柯起身去开门,外头的严峰压低声音道,“六爷,彭少爷过来了。”
闵庭柯‘哦’了一声,转身叮嘱科恩两句,自己走到楼下去见彭屿。
一见面他便一脸不高兴地道,“你怎么才来?”
彭屿道,“六叔还说呢……我听说六安寺起了山火,生怕您有什么情况,立刻便带了彭家的人赶去山上,结果寺里的和尚说您已经回城了,我又紧赶慢赶地跑到闵府,守门的小厮说您压根没回去,我心想您大概是来到这边了,结果因为过了宵禁,又进不了租界,求爷爷告奶奶贿赂了警卫才好容易跑过来。
您怎么样了?没事儿吧?”
闵庭柯道,“六安寺起火,你居然猜到我会出事?”
彭屿道,“这还用猜吗?那六安寺多少年都没出过事儿?怎么正好赶上您去听经就会出事呢?”
闵庭柯微微一笑,“你倒聪明。”
彭屿问道,“是什么人动的手?”
闵庭柯道,“火龙帮。”
彭屿听完,立刻道,“不可能!
邢万山这领头羊一死,余下的帮众不成气候,怎么敢青天白日的对您动手?太不明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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