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有责怪你,反而能沉住气,让你出面去劝管二公子,单是这份心智,就是旁人不能比的。
广州的曾铭伟虽然不服气,但论智谋,的确不是管泊远的对手。
此人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于上海站稳脚跟,除了曾绍权的运筹帷幄之外,他自己也是功不可没。”
白蓉萱搞不懂他到底在说些什么。
闵庭柯道,“不过你的态度摆得还算不错,管家的事情也的确不是你能插手得了的。”
白蓉萱道,“我只是站在朋友的角度上做力所能及的事情,至于管二公子将来会如何选择,那便不是我能左右的了。”
闵庭柯不屑地道,“他要是聪明,就该听从管泊远的安排。”
白蓉萱不解地道,“管大公子的提议很好吗?”
闵庭柯道,“谈不上好,却是最务实的。
正如他所说的那样,只有挺过这三年,曾绍权的位置就会更加稳固,到时候有没有管二公子帮忙也就不重要了。”
白蓉萱迟疑地道,“这都是假设,曾绍权的位置能不能坐稳,是这么简单的一件事吗?”
恰好芳姑姑送上茶来,闵庭柯示意她放在一边。
芳姑姑将茶放好,又赶紧退了出去。
闵庭柯道,“行啊,有进步,知道动脑子想问题了。
以曾绍权的谋略和手腕,只要不出意外,有个三年光景,他应该也能将眼下棘手的情况一一摆平了。
可这一切都要建立在没有意外的前提下,而事实自然不会如此的顺利。
曾绍权虽然有脑子,可他手里能用的兵力太少了,这也是他不能安枕无忧最大的问题。
自古以来兵权都是必争之首,一个一定要拿到,一个死也不会放手,怎么可能不起争执?现如今的日子不好过,没有出路的年轻人都会选择从军,去搏一个出身。
这样一来,军方的权力便会过盛,估摸着用不了一年半载,曾绍权借粮饷压制军方的手段便不管用了。
到时候他能使出什么对策来,便非常的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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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蓉萱听得云里雾里,彻底地糊涂起来。
怎么管泊舟听不听家里的安排,和军方又扯上了关系呢?闵庭柯解释道,“有句老话叫‘一入侯门深似海’,当官也是如此。
管泊舟只要听从家里的安排,别说三年,就是五年十年也退不出来。
有些事不做则罢,一旦开了个头,可就不是你想停就能停的了。”
白蓉萱反应过来的,“六叔的意思是说……管大公子只是在拿话糊弄人了?”
闵庭柯道,“算不上糊弄,他一个做哥哥的,难道还能害自己的亲弟弟不成?只是那管二公子实在太不开窍,不得已使了这样的办法而已。”
白蓉萱不忿地道,“那也不能骗人呀。”
闵庭柯失笑,“怎么能是骗人?”
白蓉萱道,“明明答应了又做不到,不就是骗人吗?”
闵庭柯淡定地道,“这也是没法子的事儿,谁让管二公子脑袋里只有一根筋,转不过来弯来呢。
我要是他,这会儿就安安心心地听从家里的安排,把眼下的事情做好。
毕竟离了管家,他又算个什么玩意儿呢?”
虽然是实话,但白蓉萱听了仍旧十分不舒服。
闵庭柯道,“你和管二公子也算熟食,你自己说说看,没有家族照拂,他在外头能生存得下去吗?”
白蓉萱一愣,说不出话来。
前世经历的种种磨难再次在眼前回现。
眼下这样的乱世,单靠抱负的确活不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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