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厮道,“先生别担心,二公子好端端的,什么委屈也没有吃。
还有大公子在场,有他给二公子撑腰,夫人除了发火之外也做不了别的事。
只是短时间,二公子怕是出不了门了。”
原来是这样。
白蓉萱低头沉思了片刻,“既然如此,我也不强人所难,只是拜托你一件事,若是方便的话,能不能替我给二公子送个口信。”
小厮犹豫起来。
白蓉萱见状,伸手便向口袋摸去。
只是她出门走得急,身上一毛钱也没有带。
平日里有吴介等人跟随,她也乐得清闲,脑子里都不装这些事了。
她想了想,立刻计上心头,“也不能让你白忙,改日你去白家三房的商铺,报上我的名头,就说是我的意思,让掌柜备一份谢礼给你。”
小厮眼睛一亮,高兴地道,“敢问先生如何称呼?”
白蓉萱道,“我叫白修治。”
小厮张了张嘴,惊讶地道,“原来您就是近来风头正盛的治少爷,恕小人眼拙,没有认出您来。
您有什么话要跟二公子说,只管告诉我就是了,保证一字不落地传到二公子耳朵里。”
回来的这段时间里,白蓉萱早就认清了现实。
想要在上海滩行走,没有身份背景和家族撑腰,当真是寸步难行。
白蓉萱道,“你跟二公子说,就说我已经来过了,也知道了他的难处,戴霞那边自会去解释的,让他不用担心,安心在家里休养几日,千万不可顶撞管夫人。”
小厮连连点头,又当着她的面重复了一遍,确认无误后,白蓉萱这才吩咐车夫离开。
等马车走远,小厮便急不可耐地往身后的别墅中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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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他怎么也想不到,这一番举动早就落在了有心人的眼里,白家的马车前脚刚走,后脚便有人将消息传到了管夫人的耳朵里。
管夫人正在气头上,哪管什么三七二十一,立刻便吩咐人将小厮揪到了自己的面前,一脸怒气地骂道,“好啊,家里怎么养了这种吃里爬外的东西?我前头交代什么了?转个身的工夫,你全然忘到了脑后。
我管不了自己的儿子,难道连个下人也管不了?来人,把这狗东西的腿给我打断了扔出去,我看他还敢为谁奔走传话?”
小厮吓得浑身发抖,跪在地上不住磕头,嘴里喊着求饶,“夫人饶命,夫人饶命啊!”
管夫人脸色铁青,咬着牙道,“你做了背主弃义之事,还有脸向我求饶?”
小厮道,“我有一万个胆子,也不敢做背主之事,求夫人明察秋毫,千万别错杀了好人!”
管夫人道,“你算哪门子好人?你当我眼瞎看不到?刚刚停在大门口的分明就是白家的马车,是不是白玲珑又来找泊舟了?她给了你什么好处,让你屁颠屁颠的帮着传话?”
小厮一听,立刻察觉到了一丝生机,急忙道,“夫人明鉴,门前的马车虽然是白家的,车内坐的却不是白家大小姐,而是三房的治少爷。”
管夫人闻声一愣,“治少爷,哪个治少爷?”
一旁帮着捶腿的贴身妈妈道,“就是回来接手家业的那人,最近风头正盛,跟闵家六爷关系很好。”
管夫人恍然大悟,“原来是他,他怎么会来找泊舟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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