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屿道,“我想分家,您能答应吗?”
彭贤坤想也不想地道,“做梦!
别说我还活着,就算我死了也不可能!
才过几天好日子,你就开始起幺蛾子了。”
筚趣阁彭屿道,“这不就得了!
我想做的您又不答应,还问那么多做什么?”
彭贤坤叹了口气,也有些心疼儿子。
站在彭屿的立场上,分家绝对是最好的选择。
可为了彭家和长子,彭贤坤说什么都不会同意的。
他低声道,“除了这个要求,今后不论你做什么,爹都答应。”
彭屿却干脆闭上眼,靠在车壁上不吭声了。
彭贤坤拿他真是一点儿办法也没有了。
白家外长房此刻回程的马车里,白修朗正不敢置信的和父亲说着二房与姚培源的事情,“这……可能吗?二房动了什么关系,怎么会和姚培源搭上话呢?”
白元则道,“这有什么难的?周瑜打黄盖,一个愿打一个愿挨,有什么搭不上的?姚培源手下的川军英勇善战,势力庞大,曾绍权拿他根本一点儿办法也没有,只能在军饷上做些文章。
姚培源要人有人,要地有地,最缺的就是养活人的钱。
而白家偏偏家底雄厚,远近驰名,这样送上门的肥肉,姚培源又不是傻子,怎么会不张口呢?”
白修朗道,“可二房是什么时候与姚培源牵扯上的,为什么咱们一点儿消息也不知道?”
白元则道,“近来咱们的注意力都放在了将家业交还给治哥的事情上,哪还有心思去理会二房?怕就是被他们钻了这个空子。”
他后知后觉地道,“我还说呢,二房怎么会忽然转性,居然没有在交接家业一事上大做文章,原来心思根本就没放在这上面。
幸亏今日得闵六爷指点迷津,否则咱们还要被蒙在鼓里呢。”
白修朗道,“闵六爷此人的消息当真及时,甚至让人有些毛骨悚然,好像就没有他不知道的事。
想他这个年纪,怎么会做到如此地步呢?难不成要在每一家都安插眼线吗?”
白元则淡淡地道,“有钱能使鬼推波,只要肯出钱,要什么消息得不到?”
白修朗急切地问道,“爹,那我们接下来要怎么做?”
白元则道,“闵六爷不是已经放过话了吗?咱们什么都不做,静观其变就是了。”
“什么?”
白修朗不解地道,“可万一……”
白元则轻轻摇了摇头,“你只管放心,这个‘万一’不会出现的。
别的不说,闵六爷是绝不可能让白家与军方牵扯上任何关系的,否则动了闵家的利益,他会坐视不理吗?”
白修朗道,“爹,您就这么相信闵六爷?若是他失手了呢?”
白元则笑着道,“朗哥,要是连闵六爷都做不到的事,你觉得靠咱们外长房做得到吗?”
白修朗宛如醍醐灌顶,瞬间清醒过来。
是啊,闵六爷都做不到的事,旁人更是望尘莫及。
白元则道,“军方的势力非同小可,除了闵家之外,其他几大家族也愿意看到白家和他们走上一条船。
更何况还有曾绍权呢,他会眼睁睁地让姚培源顺心如意吗?这里头的关系十分复杂,可不只是白家一家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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