则大太太好奇地问道,“这堂子是谁更的名?”
白蓉萱道,“是六叔。
宅院修缮完之后,刚巧赶上他来做客,便替我起了个名字。”
则大太太‘哦’了一声,“我就说吗,这名字起得既顺口又有雅意,原来是出自闵六爷的口,那就难怪了。”
当着易嬷嬷的面,就算不好她也不能说呀?易嬷嬷笑而不语,则大太太唯恐他们不信,继续道,“燕子是认巢的鸟儿,南来北往,每年都会回到自己的旧巢之中。
闵六爷这是希望治哥将来不管走得多远,都要记得回家的路。”
白蓉萱道,“原来是这样……那回头得了机会,还要正式向六叔道谢才行。”
则大太太正色道,“何止是道谢,你该备下重礼,登门告谢才对。”
易嬷嬷道,“哪就这么严重了?都是自家爷们,随口谢上两句也就是了。”
则大太太却道,“那可不行。
这燕栖阁乃是立雪堂的正厅,名字至关重要。
闵六爷赐名,这可是重恩,必然要登门道谢的。
祖辈上留下来的规矩,可不能乱了礼数。”
白蓉萱恍然大悟,“那等六叔回来,我就登门道谢去。”
则大太太诧异地道,“怎么?闵六爷出远门去了吗?”
白蓉萱立刻醒悟——自己怎么一不小心就说漏了嘴。
易嬷嬷淡定地道,“六爷外出办事去了,还得几天才能回来。”
至于去了哪里,却是提也没有提。
则大太太也是聪明人,怎么会追问个不停呢?白蓉萱吩咐丫鬟送来了茶,则大太太喝了两口,便道,“我也没什么事,就是好久没见着你,心里总是惦记着,今日正巧过来,就顺路来瞧瞧你。
这孩子……最近是不是没有好好吃饭,怎么看着像是瘦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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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蓉萱低头打量着自己,“没有吧……我的衣服都好好的,可见是没有瘦。”
易嬷嬷也道,“我倒是觉得治少爷好像长高了不少。”
真的吗?白蓉萱眨了眨眼,一副不敢确定的样子。
则大太太道,“他这个年纪,可不就是长身体的时候吗?回头到家里来玩,你大伯父也时常念叨你呢。”
又坐了一会儿,则大太太便要起身告辞。
白蓉萱挽留道,“大伯母难得来一回,吃了晚饭再走吧。”
则大太太笑道,“我要是留下,家里那几张嘴就不安生了。
何况你宏二伯母的身子这两人不大舒爽,许是天气太热的关系,什么也吃不下,吐得十分离开。
我得赶紧回去瞧瞧,要不怎么能安心?等改日闲些我再来。”
她这样一说,白蓉萱自然不好再留,由易嬷嬷陪着,亲自将则大太太送到了大门口。
则大太太再三推辞,白蓉萱只是不答应。
则大太太没法子,只能无奈地道,“这孩子……自家亲戚,客气什么?”
易嬷嬷笑道,“治少爷孝顺懂事,则大太太就不要再坚持了。”
好在此刻日光偏斜,阳光不似先前那般耀眼,则大太太闻声便没有再说。
她出了门,对来帮忙的两个婆子交代了几句,这才坐着马车离开了。
白蓉萱探着脖子一看,只见排队领粥的人拉了好长一个队伍,远远的竟望不到头。
这么多人?白蓉萱有些震惊。
易嬷嬷道,“这还没有放米呢,要是放米的话,人比这还要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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