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出了大门,白蓉萱和白修朗说了几句客气话,正准备离开之际,却发现白修尧垂头丧气一副闷闷不乐的样子。
他今天的话出奇的少。
白蓉萱不解地问道,“尧哥,可是有什么心事?”
没等白修尧回答,白修朗在一旁道,“不用理他,准是和元征吵架了。
自小到大,能让他生气的人就只有元征一个。”
都这么久了,居然还没有和好?白蓉萱道,“四哥,我和尧哥说两句话。”
白修朗点了点头,“好,那我先进去了。”
说完便转身进了门。
白蓉萱将白修尧拉到一边,“你和元征怎么样了?”
白修尧淡淡地道,“就那样呗,还能怎样?”
白蓉萱不解地问道,“他没来找你和好吗?”
白修尧‘哼’了一声,“来了,可我没见他。
凭什么错事做完了,说一句对不起就烟消云散?我可没有这样的心胸。”
白蓉萱忍不住笑道,“你们是自小一起长大的朋友,可别为了这种小事生气争吵,犯不上的。
正所谓得饶人处且饶人,你也不能得理不饶人呀!
下次元征再来道歉,你就赶紧就坡下驴,与他和好吧。
要不然他不自在,你也不痛快,犯得着吗?”
白修尧闻声失落地道,“他不会来了……”
白蓉萱不解地道,“为什么?”
白修尧道,“人家是元家的宝贝公子,哪能受得了这个气?我不理他,他也不理我了。
这样更好,谁要搭理他啊?他有什么了不起?我要是再跟他说话,我就是乌龟王八蛋!”
白蓉萱简直不知该说些什么才好。
完全就是个不讲理的小孩子。
白修尧叹了口气,“至于对付江家的事情也得暂时放一放了,等我好好琢磨琢磨,再和六哥你商量。”
商量?还是不要了吧……白蓉萱道,“这也不是着急的事儿,你先把自己照顾好吧。”
从外长房离开,白蓉萱坐着马车去了外三房。
外三房就简单多了,上门时刚巧宥三太太带着白宝琳出门去了,家里便只有白修唯一人。
他热情地招待了白蓉萱,还一脸惭愧地道,“我那天喝了太多酒,没说什么不该说的话吧?”
白蓉萱笑着摇了摇头,“当然没有。”
白修唯松了口气,“那就好,那就好!
我还真怕在你面前酒后失态,以后都没脸再见你了。”
白蓉萱道,“怎么会呢?何况就算醉了,那也是为了帮我挡酒才醉的,我感激你还来不及,怎么会说你什么呢?”
和外长房相比,外三房的宅子明显小了一大圈,屋子看着就一派老气,很多地方都脱了漆,家中的下人也不多,而且都是上了年纪的老仆。
白修唯胸怀坦荡,也不觉得这有什么可丢人的,轻声对白蓉萱解释道,“我父亲重病之时,家里为了给他看病抓药,把后面的三间厢房卖了出去,后来便在中间隔了一堵墙,因此看上去院子有些窄小。
家里的仆人多事我父亲和母亲年轻时留下的,这些年一直也没有进新人,反正家里人丁少,已经足够用了,还能省些开销。”
白蓉萱笑道,“房子不一定大就住着幸福,重要的是一家人聚在一起。”
白修唯道,“人贵在知足,我父亲早逝,母亲又是个挺不起来的,如今家里这样,我已经非常满足了。”
白蓉萱在三房说了一会话,这才起身告辞。
白修唯道,“你难得到家里来,怎么也要吃了晚饭再走。”
白蓉萱道,“我又不是只来这一次,下次再吃饭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