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毒的黑手还没有揪出来,此时便开始打赏,会不会让贼子以为事情翻了篇,以后行事胆子更加肆无忌惮了。
闵老夫人一看他的表情就猜到了他的心事,“有些事要徐徐图之,不是着急就能解决得了的。
你此刻逼得越紧,歹人便不敢露出任何蛛丝马迹,只有你放松开来,他才能误以为没事,一不小心就要露出狐狸尾巴来,这样才更好抓人。”
陶清会意,“多谢老夫人指点。”
闵老夫人又点拨了他几句,这才让他回了立雪堂。
易嬷嬷趁机送上茶来,“这陶管事还是嫩了些,希望以后跟了治少爷,能学得聪明些吧。”
闵老夫人淡淡地道,“管理内宅,有忠心便足够用了,用不着那么聪明。
外头的事不是有王德全吗?他最近怎么样,可有什么动静?”
易嬷嬷低声道,“王管事毕竟是跟过三爷的人,脑袋精明着呢,治少爷中毒的事情刚传出去,他便忙着安抚各地的掌柜,生怕有人趁机生事。
如今治少爷好了,王管事那边也该松口气了。”
闵老夫人点了点头,“要不当初怎么老太爷亲自指了王德全管三房的账目呢?想必也是看中了他的能力。”
“要说聪明,王德全还数不上数。”
易嬷嬷道,“不知道老夫人还记不记得,当年三爷身边有位姓高的小管事,年纪不大却精明得很,办事滴水不漏,很得三爷的器重。”
闵老夫人想了想,“你说的是高安吧?”
易嬷嬷道,“就是他。”
闵老夫人道,“好端端的,你怎么忽然想到他了?据说他和元裴去重庆时正好赶上两伙人对战,他被流弹给打死了,连个尸首也没找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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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嬷嬷道,“我就是琢磨着,要是这位高管事还在的话,三房那头怕就没有王管事什么事儿了。”
闵老夫人唏嘘地道,“所以说这都是命啊!”
两个人感慨了一番,闵老夫人道,“对了,瞧我这记性,先前还有事要交代你去办,这一打岔就给忘到脑后去了。”
易嬷嬷忙道,“老夫人有什么吩咐?”
闵老夫人道,“回头你记着备份礼,送去给治哥看病的大夫家里去。
他出力帮着演了这么一出戏,也不能亏待了才是。
对外只说他医术高明药到病除,咱们白家感激他救了治哥的命。”
易嬷嬷道,“老夫人这是要封住他的嘴?”
闵老夫人道,“拿人手短,吃人嘴软,收了东西,也免得他到外面胡说八道,若是传到二房的耳朵里,只怕会惹出不必要的麻烦来。”
易嬷嬷道,“老夫人放心,这件事我亲自去办,可就怕他为人不老实,回头又跑到二房跟前儿卖弄唇舌可怎么办?”
闵老夫人点了点头,“他若是老老实实地收下这份礼,便等于站到了二房的对立面,以蔡氏那睚眦必报的小气性子,你我她不敢动,难道连个小小的大夫也收拾不了?这大夫要是想活命,就只能跟我们站到一条船上来。”
易嬷嬷恍然大悟,“那他要是不肯收礼呢?”
闵老夫人的目光一愣,轻轻放下了手中的茶杯,“若是他不识抬举……那就不用再在上海过日子了。”
易嬷嬷明白了闵老夫人的用意,她谨慎地道,“我这就去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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