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蓉萱虽然不明白交接家业和上香有什么关系,但还是乖乖跟着去了,同行之人除了白元则之外,还有白元宏与白元智。
白元智照旧是一副不耐烦的神情,一看就是被逼着来的,本人根本不情愿。
小辈中的白修朗,白修唯和白修尧也一同前来,浩浩荡荡好大一个队伍,让白蓉萱原本紧张的心情也平复了许多。
在大雄宝殿上了炷香,又被和尚请去了后殿说话。
那和尚长得慈眉善目,说起话来温言细语,和白元则似乎是老相识了。
两人在佛堂里叙旧。
白元则道,“您最近的身体如何?前些日子听说受了风寒?”
和尚道,“人吃五谷杂粮,又上了年纪,染些病痛也是情理之中,白施主不用挂怀,老僧一切都好。”
白元则笑着点了点头。
和尚的目光落在了白元智身上,“智三爷,许久没见到您了,最近忙什么呢?”
白元智懒洋洋地道,“我能忙什么,多是些不入流的事,您是有道高僧,不听也罢。”
和尚微微一笑,“世间之事,多不入流,智三爷向来超脱凡尘,怎么今日倒落入俗套了?”
白元智淡定地道,“您可千万别这么说,被我大哥听了,回家又要教训我了。”
和尚闻声笑出了声,“长兄如父,白施主对你寄予厚望,这要求自然也高了一些。”
白元则道,“您别理他,他素来是个没正经的,我拿他也没有办法。”
有小和尚奉上茶来。
虽然不是名贵茶叶,但喝起来却有一股特别的甜香。
白蓉萱十分好奇,忍不住多尝了两口。
和尚见状问道,“这位小施主,你觉得这茶如何?”
白蓉萱一愣,没想到自己一直坐在角落里也会被人点名。
她连忙坐正了身子,低声回答道,“苦中有甜,十分的爽口。”
和尚道,“这是陈年的老茶,味道有些苦,我便让弟子在里面放了一点白糖,喝起来是不是就不同了?”
白蓉萱点了点头,“很好喝。”
和尚道,“这位就是三房的治少爷吧?”
白元则道,“正是。”
又对白蓉萱道,“这位是鸿鸣禅师。”
白蓉萱忙起身行礼。
鸿鸣禅师微笑道,“不必多礼,坐下吧。
先前妙庸来时,便已经提过,老僧还想着什么时候能有缘一会,没想到今日见面,治少爷果然是一表人才,将来必定大有可为。”
白蓉萱起先还愣了愣,随后才反应过来,鸿鸣禅师口中的妙庸说得正是闵庭柯。
白蓉萱十分诧异,“高僧还认识六叔?”
鸿鸣禅师道,“妙庸闲来无事时,会来寺中与老僧论经说法,偶尔也会下棋聊天,多是打发时间罢了。”
白蓉萱没想到闵庭柯真的会到寺里,看来他这‘半个和尚’做得还是很认真的嘛。
不过他平日里那么忙,居然还能挤出时间到寺里来,白蓉萱对他的时间安排更加好奇了。
这人到底是怎么做到的?众人在寺里坐了一上午,中午又被鸿鸣禅师留着吃了素斋。
饭后白元则等人被鸿鸣禅师单独叫走,白蓉萱几个年轻的小辈便在城隍庙四处转了转。
城隍庙不大,佛堂也只有零星几间,但香火却非常的旺盛。
白修尧与她并肩而行,低声道,“你吃饱了吗?是不是不合胃口,我看你没怎么吃。”
白蓉萱道,“吃饱了,早上出门的时候老夫人担心我会饿,特意叮嘱我吃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