闵庭柯道,“那酒楼已经被我包下,最是安静不过,一点儿都不吵人。
何况我爹妈两人也会去,您正好去热闹热闹。
又没有外人,您还生分什么?”
闵老夫人犹豫起来。
闵庭柯向白蓉萱使了个眼色。
白蓉萱会意,轻声劝道,“老夫人,过了端午天气一天比一天热,到时候就算想出门都动不了,不如趁这个机会出去散散心,您也好久没出过门了。”
闵老夫人稍稍有些活心。
闵庭柯道,“咱们早上踏青,中午就在酒楼里用饭,下午江岸上还会搭戏台唱戏,晚间还要放烟花,您几个长辈若是撑不下去,听完了戏我就让人把你们送回来,我和治哥看完了烟花再回家。”
闵老夫人笑道,“唱戏?江边上搭戏台,这还是我小时候才有的场面,这些年早就不多见了,今年这是怎么了?谁想出来的法子?”
闵庭柯得意地道,“还能是谁,当然是你的宝贝侄子了。
前些日子听我爹提过一嘴,据说当年祖父曾带着他和您去江边听戏,他还骑在了祖父的脖子上呢。”
闵老夫人一下子想到了当时的场景,忍不住道,“他当时年纪还小,为了看得远些,只能骑在你祖父的脖子上。
你祖父就这么一个儿子,宝贝得不行,不管做什么都乐呵呵的。
这样算起来,咱们闵家的子嗣的确是不多,你将来成了亲,可得多生几个才行。”
怎么又扯到了成亲上?闵庭柯连忙道,“我听他的口气还挺怀念,便张罗着让人搭了个戏台,到时候在上头唱戏,让您和我爹也找找当年的回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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闵老夫人见他孝顺,欣慰地道,“行吧,那你明儿早点派车来接,免得赶上人群扎堆的时候,去哪都走不开。”
闵庭柯道,“您只管放心,我会安排好的。”
闵老夫人留他吃饭,闵庭柯道,“饭就不吃了,外头还有别的事儿呢,我来看看您就得走。”
闵老夫人道,“那让治哥送你出去。”
白蓉萱立刻放下笔跟上了闵庭柯的脚步。
出了栖子堂的大门,闵庭柯忽然问道,“最近二房的人有没有上门?”
白蓉萱想也没想地摇了摇头,“没有,出什么事儿了吗?”
闵庭柯道,“今年端午节白家二房没什么动静,正所谓反常既妖,我担心他们憋着什么坏主意呢。”
白蓉萱道,“不会吧,是不是被别的事儿绊住了?”
闵庭柯沉吟着没有开口。
白蓉萱又道,“华洋商会可有什么举动?”
闵庭柯道,“还是老一套,就是游街表演和唱大戏。
苏成先现在的心思都不放在正经事上,就想着如何抱上洋人的大腿。”
白蓉萱不解地道,“我有点儿不明白。
洋人要的是利益,不管是谁,只要能为他们带来好处就行了,为什么就是看不上苏会长呢?”
闵庭柯道,“要怪就怪苏成先的性子太急切了,还没走稳就想着该如何跑,华洋商会这几年的底子又越来越薄,洋人自然看不上。”
白蓉萱道,“那白家呢?为什么白家也不行。”
闵庭柯解释道,“那自然是因为我了。
闵白两家的竞争由来已久,有我没他,有他没我,在闵白之间,洋人必须要有取舍,最后他们取了我,舍弃了白家。
当然了,这也跟你那位二伯父的作风有关,他这么不靠谱,洋人能信得过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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