闵庭柯无奈地道,“你盯着我做什么?我的脸上又没有字。
这是你白家的事,我不好给你随便出主意。
好在白元则也不是个糊涂的人,你就听他的安排吧。
要是有什么办不到或是拿不定主意的事,就让人给我送个消息,到时候我帮你参谋参谋。”
白蓉萱笑着答应下来,“多谢六叔。”
闵庭柯‘哼’了一声,“空口白牙,有这么感谢人的吗?”
白蓉萱连忙掏出了准备好的香囊,“这个给你。”
闵庭柯扫了一眼,“这是什么?香囊吗?我又不是大家小姐,没那么多的讲究,很少戴这些玩意儿的。”
话是这样说,但手却很诚实,还是将香囊接了过来,“这是在哪儿买的?”
白蓉萱差点儿脱口而出这是自己在杭州时闲来无事绣着玩的。
可话到了嘴边,她立刻反应出不对劲儿来,自己这会儿的身份可是白修治,怎么会躲在深闺里绣花呢?她惊得一头冷汗,口不择言地道,“就……就随便买来的……六叔不嫌弃……就好……”
闵庭柯诧异地看着她,“礼物虽然不值什么钱,但聊胜于无,总比没有强。”
白蓉萱悄悄松了口气,“六叔难道不知道什么叫礼轻情意重?”
闵庭柯笑道,“那还是别了吧,我情愿你送点儿重礼。”
两人说了几句笑话,脚步也来到了大门前。
闵庭柯忽然道,“你可听说过关于韩老先生的事?”
白蓉萱一怔。
是先前自己在闵老夫人屋内时没有隐藏好自己的情绪,被他看出了端倪吗?当着聪明人的面,稍有不慎就会被看穿心思。
白蓉萱没有隐瞒,诚实地说道,“芳姑姑对我提及了一些韩老先生的往事,不管先前发生了什么,既然六叔有意保护他,那就一定有你的理由,我相信你,所以也相信韩老先生。”
闵庭柯微微一愣,没想到白蓉萱会说出这样一番话来。
他没有丝毫犹豫地道,“人命官司是真,但先生却是被人给陷害了。
这里面的事情有些复杂,等将来有机会我再详细说给你听。”
他轻轻拍了拍白蓉萱的肩膀,“不过你愿意相信我,还是很令我高兴的。”
白蓉萱不好意思地低下了头。
她很少有这样情真意切袒露心声的时候,今天也不知道是怎么了……闵庭柯道,“你回去休息吧,我走了。”
白蓉萱一直站在大门前目送他的车子走远,这才回了吟风馆。
闵老夫人让易嬷嬷准备了一些药材,给她拿回去补身子用。
白蓉萱不好意思推辞,只能接了过来,“我真的没什么事儿,已经好全了。
您看我活蹦乱跳地就知道了。”
易嬷嬷道,“老夫人给您,您就拿着。
就算自己用不着,将来也可以赏给别人。”
白蓉萱笑着点了点头。
闵老夫人吩咐连翘送她回去。
白蓉萱刚回到如意馆,门房便打发来禀告,“治少爷,外长房的朗少爷来了。”
他这个时候来,肯定是有什么事要告诉自己。
白蓉萱忙道,“快请他到书房。”
白修朗很快便大步流星地走了进来,一见面便道,“和闵六出去走了一圈,可有什么收获?”
白蓉萱道,“别提了,身子不舒服,就在扬州的闵家别院里养着了,根本没怎么出门,更别提见识和收获了。”
闵家和余家之间的事情关系到闵庭柯的布局,白蓉萱自然不能随意对人提及。
白修朗道,“一来一往只用了这么几天,路上赶得太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