闵老夫人闻声皱起了眉头,“这个二房……都过去了这些年,居然还把着这件事儿不放。
蔡氏是将这当成了尚方宝剑,以为什么时候拿出来都能吓唬人不成?”
她的脸色很不好看。
白蓉萱道,“虽然时隔多年,但孰是孰非大家心中自有定论,她喜欢怎么说是她的事儿,这我管不着,我只要堂堂正正地做好自己的事情就行,真相早晚都有大白的一天,到时候不用我去解释,老天自会给我母亲清白的。”
闵老夫人轻轻叹了口气,“你能这么想就好,我还怕你心里难受呢。”
白蓉萱道,“我回上海之前就猜到会有这样的情况发生,早就有了准备,自然也不会将它放在心里了。”
易嬷嬷只要一提起二房就没什么好脸子,闻声道,“这个蔡氏做起事来就像个没头苍蝇似的,顾头不顾尾,俗话说牵一发而动全身,传播这种流言对她能有什么好处?说到底还不是被人讲究整个白家?”
闵老夫人道,“她可不是顾头不顾尾,她想得周全着呢。
不过也没什么,这件事并不新鲜,大半个上海滩的人都知道,这种陈芝麻烂谷子的事儿不值得一说,只要发生一丁点儿新鲜的,这些人还不像蚊子见了血似的跑过去?过两天自然就淡了,不用理会。”
白蓉萱也道,“别人喜欢说我们管不了,任他们说去好了。”
闵老夫人看了她一眼,“你六叔一大早赶来,就是为了告诉你这些?那他有没有教你该怎么破局?”
何止是教,他都已经做了。
白蓉萱不敢多说,生怕再牵扯进卢家来,事情会变得更麻烦。
白蓉萱道,“六叔和您是一样的意思,让我不用往心里去。”
闵老夫人点了点头,“那你这些天就别出门了,安心在家里读书练字……对了,你父亲的字临摹得怎么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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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蓉萱苦着脸道,“坚持了这些天,连一成精髓也没学到呢。”
闵老夫人笑着道,“这可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学成的东西,慢慢来吧,我给你看看我最近画的几幅画。”
说着便起身领着白蓉萱去了小书房。
闵老夫人的小书房可比白蓉萱那间要宽敞雅致多了。
竹青色的桌布上放着笔墨纸砚,空气中还透着几分花香,闻着像是茉莉。
白蓉萱忍不住使劲儿地嗅了嗅。
察觉到的闵老夫人道,“是茉莉香,去年小六送了我几盆茉莉花,我不大爱养,开花的时候便吩咐人将花苞都取下来晒干,装进了香囊里。”
她一边说,一边从桌案边的挂钩上摘下来了一个藕色的香囊,“喜欢吗?送你一个,拿回去挂在书房里,这味道可以凝神醒脑,多少有些用处。”
白蓉萱没有客气,恭敬地双手接了过来。
闵老夫人道,“等今年我再跟小六要几盆,咱们还照着做。”
白蓉萱笑了笑,没有吭声。
闵老夫人将近几日的画作拿出来给她观赏,“你看看,我最满意的便是这一幅了。”
那是画着芦苇和翠鸟的一幅淡墨图,大片大片的芦苇笔法随意,却又淡然洒脱,那翠鸟则精致无比,甚至连羽毛都根根清晰,活灵活现仿佛随时都要张开翅膀飞走似的。
白蓉萱赞叹着道,“这幅图的意境可真好。”
闵老夫人道,“还是治哥会欣赏,总算没有白费我这些天的功夫。
前些日子拿出来给你六叔看,他扫了一眼就挑出一堆的毛病,真是烦死个人。”
白蓉萱忍不住笑道,“他挑什么毛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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