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赌治哥?”
闵老夫人更糊涂了,“你这是在说什么呢?”
闵庭柯轻声道,“我们赌治哥的态度,若是一会儿他回来的时候什么也不说,我就出手帮唯哥这个忙,若是他回来替唯哥说了情,我就不管这件事了,如何?”
闵老夫人笑着道,“我看你就是不想管!
治哥的心肠软,与唯哥也玩得来,怎么可能不替他说情呢?”
闵庭柯道,“我本身也不是爱管闲事的人呀!
反正就看治哥自己的态度吧。”
“好。”
闵老夫人点了点头,“实在不行,我帮唯哥想想办法好了。
警察厅的监狱可不是什么好地方,活人进去了,不死也要扒层皮,又何况是个写字的读书人呢。”
白蓉萱一路将白修唯送到了大门口。
她心中也气闵庭柯不肯出手帮忙,担心地道,“五哥,你打算怎么办?”
白修唯道,“我再去则大伯父那里问问看。”
白蓉萱气呼呼地道,“这个六叔也真是的,明明只是打声招呼就能办成的事儿。”
白修唯笑着道,“快别这么说,虽说只是打个招呼,背后却要承一个很大的人情,将来警察厅的人若是求到了六叔的面前,他能好意思拒绝吗?何况六叔本身事多,哪能操得过来这些心?我们求人办事,帮是情分不帮是本分,不能有任何怨言,知道吗?”
白蓉萱道,“我这不是替你着急吗?”
白修唯道,“再着急也不行!
这是做人的基本,你以为六叔那么容易呢?每天要忙的事情海了去,咱们还要跟着找事,那不是添乱吗?”
白蓉萱叹了口气,“如果则大伯父也帮不上忙可怎么办?”
白修唯道,“你放心吧,我们这边人这么多,总归是能想到办法的。
何况也只是起了肢体冲突,又不是什么了不得的大事,警察厅难道还敢对霍克用刑不成?顶多就是饿几天肚子吃点儿苦头罢了。
那小子整天胡言乱语,不知道什么叫祸从口出,也算是给他长个教训了。”
说话间来到大门口,白修唯道,“行了,别送了,你赶紧进去陪六叔吧。
记着,进去之后什么都不要说,更不许再提霍克的事,知道吗?”
白蓉萱道,“知道了,你放心吧,我不会说了。
不过你若是寻路无门,再回来与我商量,我帮你一起想办法。”
实在不行就去拜托管泊舟好了,他毕竟是管泊远的亲弟,想必说话也会有点儿分量吧?她还记着管泊舟留给自己的号码呢。
白修唯没将她的话放在心上,“好,快进去吧。”
说着便一溜烟似的窜到了马车上,连声催促着马车离开。
白蓉萱一直在大门口目送着马车走远才转身回了栖子堂。
来到花厅,闵庭柯饭都快吃完了。
闵老夫人道,“快坐下缓口气好吃饭,菜都要凉了。”
白蓉萱道,“没关系。”
她平复了气息,开始斯文地吃起饭来,于霍克的事情半个字也没有提。
闵庭柯与闵老夫人交换了一个眼神,都显得十分惊奇。
太阳是从哪边升起来的?尤其是闵庭柯,还以为她一进门就会迫不及待地和自己说情呢。
他哪里知道,白蓉萱心里早就有了计较——大不了就厚着脸皮去求管泊舟,上海滩又不是只有一个闵六,有什么可神气的?哼!
白蓉萱释然地吃着菜。
闵老夫人笑着道,“慢点吃,多吃些肉,这可是特意为你做的。”
她才不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