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蓉萱脑筋飞快地旋转,很快就想通了。
白修唯口中的‘有些人’指的应该是二房吧?难怪白修唯总是一副吊儿郎当不务正业的样子,原来是怕犯了二房的忌讳,只能小心翼翼地在人家眼皮子底下生活。
这些年白修唯也一定十分不易吧?仔细想起来,如果母亲当年没有离开白家,或许哥哥要走的路和白修唯便是同一条。
同样的幼年失孤,无人照拂,需要看人脸色生活,每一步都不能走错,稍有差池便是万劫不复。
想到这里,白蓉萱再看白修唯的眼神便充满了同情和心疼。
原来这世上不容易的人有很多,个人有个人的难处,哪一个都不能随心所欲地生活。
闵庭柯笑道,“该过的坎还是要过的,不能因为难过就停滞不前,人总是要往前走的。
不过你想的也没错,这会儿还是踏实些比较好,你们白家二房就像条疯狗似的,见谁咬谁,听说了吗?白修睿最近和姚家的人起了争执,两家人闹得有些不太愉快。”
白修唯点了点头,“听说了,好像是因为姚家动了二房的客商?”
听说与二房有关,白蓉萱一脸新奇,忍不住往前坐了坐,侧耳倾听闵庭柯的话。
闵庭柯看了她一眼,“你凑这么近干嘛?”
白蓉萱讪讪地坐了回去。
闵庭柯道,“这件事姚家自然做得不光彩,但生意场上没有一成不变的东西,谁家的货便宜客商就拿谁家的,这不是很正常吗?二房也是霸道惯了,以为谁都得看他们的脸色行事,此次碰上了姚家这么个不软不硬的钉子,正好让他们长个教训,上海滩遍地都是名流富绅,别以为除了白家就没有他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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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蓉萱听着,情不自禁地看向了闵庭柯。
他这话说得轻飘淡然,可为什么白蓉萱却觉得白姚两家的事和他脱不了关系呢?该不会是他在中间推波助澜做了什么手脚吧?白蓉萱一脸怀疑。
白修唯道,“这几年姚家一直想扩宽自己的买卖,难免会涉及到别人家的利益。”
闵庭柯道,“生意本就如此,有来有往,姚家人也要过日子,难道只许白家吃肉,别人家就只能喝汤?”
白蓉萱听得十分有趣,好奇地打听道,“二房和姚家到底怎么了?”
闵庭柯道,“你听了半天都听什么了?”
白蓉萱被怼得说不出话来。
白修唯在一旁解释道,“其实也不算什么大事,二房有个四川那边的客商,近日不在二房这边拿货,转而去了姚家。
二房得知消息后自然不甘心,因为这件事和姚家闹得不太愉快,对外只说姚家使了不入流的手段,被二房这么一宣扬,姚家的风评便不怎么好了,这样一来姚家也不干了,双方谁也不让着谁,互泼脏水,最近被传得沸沸扬扬,大家都在说这件事。”
白蓉萱‘哦’了一声。
闵庭柯道,“听出什么来了吗?”
怎么又问自己!
白蓉萱想了想,茫然地道,“听出什么来?”
闵庭柯道,“明明是我在问你,怎么你又问起我来了?”
白蓉萱道,“你不是总说我笨吗,我自然是什么也想不到的,你问也白问。”
居然有人把自己笨说得这么理所当然。
闵庭柯无言以对,“需要我告诉解释给你知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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