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修治道,“当时只是看了一个背影,那人遮得严严实实的,根本就没有看到脸,还得向大家解释一下,千万别以讹传讹,免得诬陷了好人。”
耿文佳却哼了一声,“浚缮,你也未免太善良了些,只是这世道却容不下你这片好心。
你仔细想想看,那人若是个无关紧要素未谋面的,又何必拿东西遮住自己的脸呢?反正你又不认识,哪怕被你看见了,茫茫人海,难道你还能揪出他来不成?他之所以如此谨慎,多半就是因为你是见过他的……”
孟繁生在一旁猛地一拍手,“不错!
文佳这话有道理!”
耿文佳道,“好在有惊无险,浚缮一切平安。
若是落下了什么残疾,那可怎么办才好?这件事你心里也要有个计较才行,可不能就此轻易揭过了,谁知道范至简一击不成还有没有后招?你总不能一直提心吊胆的防备他吧?我们的日子还要不要过了?”
孟繁生连连点头。
白修治道,“同窗一场,总不至于真闹到警察局去,那样的话至简的一生也就毁了。”
耿文佳也知道他的性情,轻易不愿意伤害别人。
她轻轻叹了口气,劝道,“别的不说,总归是要跟先生说一嘴的。
哪怕不能将范至简绳之以法,也得想办法跟他说清楚,免得他钻进了牛角尖出不来,还一直死咬着你不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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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繁生赞叹着道,“到底是女孩子,心思就是比我们这些大老粗细腻。
浚缮,我看就按文佳说的办吧,我这就去找先生说清楚。
我们出面去找范至简,他肯定东躲西藏不愿意现身相见的,但如果由先生出面的话那就另当别论了,你说呢?”
白修治不想将事情闹大。
耿文佳劝道,“浚缮,你这样放任下去,最后伤害的只有你。
有些事不是你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能过去的,范至简本是个一身反骨的人,总觉得人人都不如他,如今落得这样一个下场,心里还不知道把你恨到了什么地步呢,你可千万不能心软啊!”
白修治只好道,“那就跟先生说一嘴,看看他怎么说吧?”
孟繁生立刻道,“我现在就去找先生,麻烦文佳在这里盯着些。”
耿文佳微微一笑,“我倒是没什么辛苦的。”
孟繁生匆匆而去。
白修治起来吃了一片西医给的药,耿文佳问道,“出了这样的事儿,商小姐知道了吗?”
白修治连忙道,“千万别告诉她,免得她担心。
只是小伤罢了,我养几天也就好了。”
耿文佳笑着道,“你对商小姐还真是好,自己都这样了,还怕她担心。”
白修治一想到商君卓,头上的痛楚都减轻了不少,他笑得格外甜蜜,高兴地道,“她对我也是很好的。”
耿文佳羡慕地道,“难得你们彼此有情,真是羡煞旁人。”
她想到了躲在宿舍内不敢见人的孙怡。
事情发展到现在,已经不是她后悔就能解决的事情了。
大家对她指指点点说三道四,只怕接下来的日子会很难过。
没一会儿工夫孟繁生便走了回来,身后还跟着另外两个人。
白修治抬头一看,居然是贾管事和一个大夫打扮的人。
孟繁生道,“我已经和先生说完了,先生说这件事他会看着安排,还让我们不要声张,如今正是多事之秋,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至于他……”
他警觉地看了贾管事两眼,“我回来的时候正好碰到他,见他领着大夫在校园里无头苍蝇似的乱撞,只好出面将他们带过来了。”
贾管事上前向白修治行礼问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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