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倒希望它忙一些,这样活计也多一些,趁着天气好多攒一些钱,等入了冬,来往的商船就要减去一半还多,那时候的日子可就不好过了。”
白修治关心地道,“这几天实在太热了,你还是等天气凉一凉再去吧。
你要是急用钱可以跟我说,我总是能帮你的!”
商君卓抬头看了他一眼,不置可否地点了点头,坐在商校长先前坐过的小板凳上,斯文地吃起了西瓜。
白修治静静地注视着她,心中此起彼伏。
来得路上明明想了一肚子的话,可偏偏到这时却又一句都说不出来。
过了片刻,白修治轻轻叹了口气,“我的话你总是不会听的,是不是?”
他的声音中带着几分难过和自伤,显得十分失落。
“听,为什么不听?”
商君卓瞪大了眼睛道,“我又不是那胡搅蛮缠的人,难道好赖话也分不出来吗?只要是对我好的话,我统统都会听的。”
“真的?”
白修治有些不信,一脸怀疑地问道,“那你明天还去渡头吗?”
“不去了。”
商君卓很是肯定地道,“你不是不许我去吗?”
白修治喜出望外,“你真的肯听我的劝告?”
商君卓耸了耸肩膀,疲惫地道,“你以为渡头的活那么好干呀?这几天总有人搬着搬着就一头栽进了水里,要不是身边有水性好的人及时救援,估计直接就去见阎王爷了。
我也觉得有些辛苦,索性歇上一段时间。
正好我父亲的薪水也发了出来,学校这边暂时算是不用我插手了,我也乐得清闲。”
白修治连连点头,“对对对!
现在这样的天气实在太容易中暑了,一定要格外小心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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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君卓微微一笑,“你还有闲心管别人?还是先顾好自己再说吧,就你这单薄的小身板,最是容易中招。”
白修治不好意思地道,“我整天待在学校里,除了上课就是在宿舍,哪比得上你们在外面谋生的人辛苦?”
商君卓吃完了一块西瓜,抹掉嘴边的汁水道,“对了!
最近渡头那边泊了一条从上海来的大船,听说是曾绍权在上海的妹妹和外甥来了,也不知道是什么事,已经泊了好几天。”
白修治听到上海两个字时微微一愣,“是管家吗?”
“这我怎么会知道?”
商君卓撇撇嘴,“那条船戒备森严,周围还有持枪的人守卫,根本不许人贸然靠近,谁会去惹这种麻烦,躲还来不及呢。”
白修治见她说话时眉飞色舞,脸上的每一个小表情都特别可爱。
他不由自主地笑了起来,对上海也不像之前那么关注了。
而此刻南京总统府内,却完全是另一番景象。
曾绍权无奈地看着眼前的局面,疲惫地问道,“这个不行,那个不好,你究竟要怎么样嘛?”
“什么叫我要怎么样?”
管夫人不悦地道,“泊舟怎么能受这样的委屈呢?你好歹给他送到长沙去,东北我是说什么都不答应的。”
曾绍权道,“我不是跟你说了吗?先去历练几年,回头再想办法调回来就是了。
你以为长沙是什么地方?说去就能去的?像他这种毫无阅历,只有一层镀金的大家少爷国内海了去了,你开了这个先河,以后人人都来效仿,你让我怎么办?”
管夫人疾言厉色地道,“泊舟是别人吗?他可是你的亲外甥,身体里流着一半曾家的血!
有他在长沙帮你坐镇分担,省去了多少麻烦?这个时候还不安插自己的亲信,难道要等你的位置岌岌可危时再安排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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