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时候治哥真遇到了什么麻烦事,由你出面帮着走动关系,总比他一个孩子要强太多了。
治哥虽然是白家的子弟儿孙,继承家业名正言顺,但他毕竟自小在唐家长大,和白家的人都陌生不已。
治哥那孩子的脾气你也知道,很难在短时间内和旁人亲近起来,有你在身边帮着,总胜过他一个人来回乱撞,很容易磕得头破血流。
要是治哥有个好歹,你想想最后便宜了谁?”
那还用说吗,肯定是二房。
虽然自从唐氏回到唐家的那一刻起,唐老夫人就知道总有一天这娘三个要离开自己的眼皮子底下,但在唐氏去留这件事情上,唐老夫人从来也没有和唐氏正儿八经地恳谈过一次。
今天也不是恰当的时候,但刚好四下无人,环境清幽,唐老夫人便提起了这件事。
早晚都是要说的,早些说,唐氏也能早做准备。
在唐氏眼里,除了自己的丈夫之外,最佩服的人就是母亲了,对她的话自然格外信服。
她听后郑重其事地点了点头,认真地说道,“您的话我都听明白了,我不愿意回去,只是不愿意再和二房的人碰上,虽然过了十几年,但只要一想到他们用那么龌龊的手段陷害我,我就觉得不耻于和这种人打交道。
不过为了治哥和蓉萱,哪怕是刀山火海我也会义无反顾地走过去的。
反正都已经这样了,我已经没什么可在乎的了。
大不了就是一条命,正好让我解脱了去和元裴相会。”
唐老夫人嗔怪地瞪了她一眼,不悦地道,“胡说八道,当着你妈的面,说什么死啊活的?你倒是解脱了,就不想想我这白发人送黑发人的心情?你姐姐走的时候就要走了我半条命,你要是再有什么事儿,我还有活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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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氏自知失言,连忙道,“是,我说错了话,您别放在心上。
我一定要好好地活着,不但要孝顺您,还要看治哥和蓉萱成家立业,看着二房如何垮台,看着当年陷害我的人会落到何种境地!”
唐老夫人淡淡地道,“阿姝,有些事该放下就要放下,别总记挂在心上。
这心事就像千斤巨石一般,一块一块地压在你的胸口上,就是再强大的人也受不了,何况你本身就体弱多病,精神也不怎么好。
二房多行不义必自毙,自有老天去报应,你把眼光都放在治哥和蓉萱身上,孩子们有所依靠,日后的生活也会顺顺利利的,到时候你做了祖母、外祖母,昔日的那点爱恨情仇又算得了什么?”
可唐氏能够咬牙坚持走到今天而没有倒下,除了舍不得两个孩子之外,更多的就是不甘心。
如果她就这样不明不白的死了,自己身上的冤案岂不永远也翻不了?那飞来横祸会一直压在她的身上,即便是死后也不能洗清嫌疑,她又怎么有脸面躺到丈夫的身边去?想到这里,唐氏咬着牙一字一句地道,“说一句放下容易,但真正做起来可难了。
既然做不到,又何必为难自己故作大方呢?我和二房之间总会要有个说法才行,当年的事也要有个结果,不然将来我怎么闭得上眼?”
唐老夫人无奈地叹了口气。
她知道女儿是个死心眼,一旦认准的事情任谁劝说也改变不了她的想法。
她索性说道,“如今治哥大了,你记得有什么事都要跟孩子商量一下,不要自己做主,小心中了别人的圈套还不知道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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