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一起回了房,阿顺还特意去了趟后灶帮着把留给吴介的饭菜端回来了。
严管事刚洗完脚,见阿顺又蹦又跳得没个稳重的样子,忍不住摇了摇头。
吴介吃过了晚饭便早早地躺下休息了,这些天在外面提心吊胆地打听,直到此刻才能真正放心睡个踏实觉。
可此刻的相氏却毫无睡意,躺在床上靠着软枕生闷气。
相氏的乳娘端着燕窝小心翼翼地走上前来,“夫人,燕窝炖好了,您赶紧趁热吃吧。”
相氏嫌弃地皱了皱眉,“天天除了吃就是睡的,我都快赶上老母猪了!
快把它端走,闻到这个味道就恶心,我这一个月胖了一大圈,再这么下去可怎么见人啊?”
不是怕不能见人,而是担心没法见罗秀春吧?相氏的乳娘心里一阵纳闷,实在猜不到这个罗秀春有什么出奇的地方,让相氏这样的死心塌地。
罗秀春充其量只能算是个长相周正的人,既无才学也无家产……难道是床上那事儿比较出挑,所以才让相氏难以忘情?不论心中怎么想,相氏的乳娘面上仍旧表现得恭恭敬敬,“那怎么能行呢?这可是老爷特意从别人那里花高价给您买回来补身子的,您要是不吃,给老爷知道了,岂不是让他多心?”
相氏冷冷地撇了撇嘴角,不屑地道,“他有那份好心?那是给我补身子吗?那是在给他儿子补身子呢。
哼,想得倒美,就他这么一个风烛残年的老头子,还痴心妄想让我给他生儿子,他有那个本事吗?”
相氏的乳娘为难地道,“那这燕窝……”
相氏横了她一眼,“你要是喜欢就拿去吃了吧,别端到我的面前来,我闻不得这个味道。”
相氏的乳娘心里美滋滋的,把燕窝放到了一边准备一会儿再享用,她见相氏紧紧地皱着眉头,一副闷闷不乐的模样,知道她心事的乳娘便坐下来安慰道,“俗话说车到山前必有路,离产期还有些日子呢,您急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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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氏没好气地道,“都这个时候了,我能不急吗?我现在肚子里没货,等生产的时候怎么办?”
相氏的乳娘见她发起了脾气,忍不住埋怨道,“您这个时候跟我们急有什么用?当初我是怎么跟您说的?刚怀孕的时候就是要静养,可不能做激烈的房事,可您偏偏左耳听右耳冒,非要去见罗秀春,这可好……当场就见了红,孩子也没有保住,要说怨您也该埋怨自己才是。”
相氏正一头火气,见她还唠唠叨叨地责怪自己,忍不住大声道,“都这个时候了,你还跟我说这些做什么?还不如赶紧帮我想想办法呢!
我还没怪你,你倒先数落起我的不是来!”
相氏的乳娘一脸意外,“怪我?您怪我什么呢?”
相氏道,“还不是你,刚得了这孩子,你就巴巴的去告诉老爷,要不是你嘴快,又怎么会生出什么多事情来?就算孩子没有了,也可以神不知鬼不觉地把事情平息了。
现在可好,孩子没了,老爷那边又喜得什么似的,你说我该怎么办?”
相氏的乳娘委屈地道,“小姐,您要是这么说,那我可就真的太冤枉了。
我这么做是为了谁呀,还不是为了你吗?您都嫁到唐家来多少年了,荣少爷都这么大了,可管家之权还是牢牢地被莉小姐握在手里,再这么下去,您什么时候才能熬出头啊?这个孩子来得正是时候,要是利用得当,这唐家长房不就是您的天下了吗?”
相氏听到这里,更觉得胸闷气短,一边轻轻捶打着胸口一边道,“现在说这些都无济于事,您还是想办法联系上罗秀春,问问宁波那边的善堂怎么样?有没有待产的孕妇?哪怕产期对不上也没关系,想些办法总是能瞒天过海的。
要是宁波没有就去别的地方找,就算翻遍了闽浙也得给我找个孩子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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