伙计以为出了什么事儿,二话不说地跳上马车,赶着车子去了唐家。
黄氏这会儿正在和唐老夫人一一说着年节礼的事情,唐老夫人听得十分专注,时不时地出声增添几样。
黄氏耐心记下,两人刚说到一半,唐学荛急匆匆地跑了进来。
黄氏见到他吓了一跳,“你怎么回来了,是不是铺子里出了什么事?”
自从唐学荛跟着父亲去铺子里帮忙后,白天大多都守在店里,除非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才会这个时候赶回来。
唐学荛急忙摇了摇头,安慰母亲道,“您别着急,不是铺子里的事儿,我刚刚给李家送谢礼去了。”
黄氏这才放心,“这孩子,忙三火四地把我吓了一跳。”
又见儿子一头的汗水,忙掏出帕子帮着擦了擦,又端了茶给他喝。
唐学荛喝了两口茶,一旁的唐老夫人却忽然问道,“是不是那个李毅跟你说了什么?”
唐学荛呛了一口茶,剧烈地咳嗽起来。
黄氏连忙接过茶杯,帮儿子拍着后背顺气,埋怨地说道,“这孩子今天毛手毛脚的是怎么了?”
唐学荛顺过气来,忍不住冲唐老夫人竖起一根大拇指,“祖母,您也太厉害了吧?您是怎么猜到的?”
唐老夫人笑道,“这有什么难的,你从李家出来没去铺子,而是心急火燎地赶回了家,肯定是有事要跟我们商量。
说吧,我听听是什么事儿?”
“什么都瞒不过您!”
唐学荛笑呵呵地把李毅之前对自己说的话向唐老夫人说了一遍。
唐老夫人和黄氏本来一脸轻松,可听到后来都不禁严肃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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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唐学荛把话说完,黄氏便有些急迫地向唐老夫人问道,“您看呢?这件事儿真有李毅说得那么严重吗?”
唐老夫人低头沉思了片刻,“唐家安逸了太久,已经忘了居安思危的道理。
要不是今儿李家小子的一番话,连我也没意识到江家这个隐患。
哎,看来我也真的是老了,这要是搁在我年轻的时候,哪还用李毅来提醒,只怕早就已经安排人去上海打听江家的下落了。”
黄氏听婆婆都这样说了,烦躁地嘀咕道,“这个江家还真是阴魂不散,人都已经走了,却还是这样让人不安生。”
唐老夫人见唐学荛一直没有开口,便向他问道,“这件事儿你怎么说?”
唐学荛认真地道,“孙儿也觉得李毅的话很有道理,有些事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像江家那种人,什么事都做得出来,我们要是不早做防备的话,真等他们动起手就来不及了。”
唐老夫人点了点头,“那你准备怎么办?”
唐学荛想了想,“如果能得到江家的消息肯定最好,只是我们家在上海没什么人脉,也难怪李毅上来就提起了白家,想必也是知道在这件事上我们实在帮不上忙……”
话未说完,黄氏便摇起头来,“不要牵扯上白家,这人情是越用越薄的,以后治哥还要回去上海,要求人帮忙的地方多了,怎么好在这种事情上求到人家的面前去?我们自己派人去上海打听,打听得到最好,要是实在不行再想别的办法,只是别用白家的人。
我们帮不上治哥什么忙也就算了,怎么能再去托孩子的后腿?”
唐学荛急忙道,“母亲听我把话说完。
上次白家外长房的白修朗和白修尧来家里的时候,我们相处得还算不错,走的时候也互通了消息,说是有什么事情可以相互照应。
我年纪也不小了,有些关系也得自己处起来了。
我准备趁这个机会和白家的两位少爷搭上话,以后治哥去上海的时候有个大事小情,我也能知晓一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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