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刘家闹出那么大的乱子,他却什么也不知道,就是因为本身不是个爱打听的性格。
唐学荛兴头上说完自己也后悔了,唯恐父亲板起脸教训自己。
没想到唐崧舟却点头答应了,还让他问得详细一些。
唐学荛先是震惊,随后便觉得难办。
这件事儿属于三江商会的隐私,唐家又不是商会的成员,人家怎么可能把这种丑事向外抖呢?唐学荛为难地说道,“想打听得详细只怕不容易,这件事儿关乎到三江商会的根基,那几个副会长现在凑在一起只怕正商量着如何粉饰太平,怎么可能把话说得太清楚呢?现在传出来的消息恐怕也多是道听途说,十句中能有三句是真的就不错了,我们还得摘分着听。”
唐崧舟听着叹了口气,“你就尽可能打听吧,这件事儿无论如何都与唐家没什么关系,我只是替那些商户担心,能闹得这样严重,可见不是一笔小钱。
谁家的钱都不是大风刮来的,本本分分地做着生意,谁能想到祸从天降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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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学荛微微一愣,连忙道,“爹,你该不会心软想帮人家的忙了吧?”
唐崧舟苦笑一声,“这怎么可能,唐家几斤几两我还是清楚的。
我倒是有心帮忙,只是能力有限,杯水车薪的就算想帮也帮不上什么忙。”
唐学荛这才放心。
唐崧舟却忽然想起一件事情来,“对了,之前提醒我们要留神注意江家的那位李家大少爷,他也是三江商会的人吧?他和江家素来走得近,不知道可曾受了影响?”
唐学荛想到那个叫李毅的人冰冷坚毅的面孔,忍不住说道,“他在外头的口碑一直都很一般,又常年和江家搅和在一起,甚至在手底下养了一群地痞流氓,充当着打手的角色。
江家指哪他打哪,都是和江家一个鼻孔里出气的,说不定江家连夜离开的事情他也是知道的。
三江商会的人连副会长都不放过,更不可能留着他过年了,说不定现在把他家的大门都给卸了。”
人在激动愤怒的时候很容易失去理智,何况还涉及到个人的利益,就算头脑一热做出什么过激的举动也属寻常。
三江商会人数众多,这些人聚在一起只要有一个人挑头,李家就得像砧板上鱼肉的一般任人宰割。
唐崧舟虽然没和李毅打过什么交道,对他这个人也不是十分了解,但单凭他提醒唐家小心这一件事上,总归是欠了一个天大的人情。
要不是他事先点拨,真给江耀祖那登徒子溜到唐家后院来,后果简直不堪设想,就算没给他得逞,一家子女眷的声誉也算是彻底地完了。
唐崧舟每每想到就觉得后怕。
他低声对儿子说道,“传言这东西多半都是夸大其词,可不能全信。
而且不管李毅为人如何,在蓉萱这件事情上,他的确是帮了唐家一个大忙,我们始终要念着这份恩情才是。
你回头派个人去李家看看是什么情况,如果有需要帮忙的地方,我们也要出出力才行。”
唐学荛就知道父亲会这样说,他无奈地叹了口气,勉为其难地答应了。
说真的,他其实是一百二十个不愿意和李毅打交道。
感觉在跟一块冰疙瘩对话,让他浑身都不舒服。
何况那个李毅自己家的日子过得不怎么样,却一副眼高于顶谁都不放在眼里的模样,也不知道他的底气是从哪里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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