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二太太听了,小声嘀咕道,“肚子里的孩子?谁知道这孩子姓宋还是姓白?”
声音虽轻,但却恰好好处,刚好能让每个人都听得见。
则大太太听了之后,指着蔡二太太便骂了起来,“你说的还是人话吗?你也是人生父母养的,怎么能说出这么不要脸的话!
亏你还是诗书礼教蔡家的女儿,简直连那市井妇孺还不如!”
蔡二太太毫不客气地回道,“她能做别人却说不得?哎哟哟,我却不知道,咱们的这位三少夫人有这么大的脸面,厉害得别人话都不说了。”
则大太太还要再说,白老太爷已经愤怒地拍桌而起,“够了!
简直是放肆至极!
谁给你们两个的脸面,敢在我面前你一句我一句地争执不休?我刚刚是怎么和你们说得来着?这可是白家的宗祠,什么时候轮到你们两个妇人在这里大放厥词了?给我滚出去,不然我就要请家法处置你们了!”
蔡二太太和则大太太都知道惹怒白老太爷的下场,两个人聪明的闭上了嘴,但看对方的眼神却充满了敌意。
这梁子也算是正式结下来了,以后肯定不能善了。
白家的家主之位将来肯定要落在白元德的身上,到时候蔡二太太成了当家主母,手里的权利说大不大说小不小,想要为难则大太太还是很简单的。
唐氏担心一心为自己考虑的则大太太吃亏,连忙说道,“你们都不用为我的事情争执了。
我虽然出自小门小户,但也是白元裴八抬大轿娶回到家里来,认过祖宗叩过宗亲的人。
在白家的后院里被人这样算计,又被自己的公公一口一个‘**’的叫着,我再厚的脸皮也没办法继续留在白家生活,我已经收拾好了东西,正准备跟长辈们辞行,这就启程回杭州娘家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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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番话说得果断又干脆,让在场的众人全都一愣。
白老太爷眯着眼睛打量唐氏,似乎没想到她有这样的气魄和胆识,微微震惊后立刻便看了一旁的闵老夫人一眼。
这事儿不用别人说,他都知道肯定是闵氏出的主意,只是令他意外的是一向明哲保身什么都不插手的闵氏居然愿意替唐氏出头,难道两人之间还有自己不知道的事情?白元则则暗暗点头。
早前有小道消息传出来的时候,他就觉得唐氏未来在白家的日子会举步维艰,最好的退路便是回杭州娘家。
到时候有母亲和兄长照顾,一定可以平安诞下孩子,如果治哥争气的话,早晚都会回白家来继承三房白元裴下头的产业。
他作为儿子,肯定会一心帮助母亲查明真相,还唐氏一个清白的。
可让他担心的是白老太爷不会放白修治跟唐氏一起走,说不定会留在身边亲自教养,到时候唐氏牵挂儿子,就算在娘家也过不好日子,永远都要受制于白家。
他一时间也想不出两全其美的办法。
蔡二太太看唐氏的眼神闪过一抹寒意,她冷冷一笑,忘了先前白老太爷的交代,自顾着说道,“弟妹,你这想法是不是也太异想天开了一些?做了这种丑事,你拍拍屁股走人,把这臭名声留给我们,天底下哪有这样的好事儿?”
唐氏平静地望着她,脸上连一丝多余的表情都没有,“我没做过你说的那种丑事,自然可以坦坦荡荡地走出白家的大门,怎么能说是异想天开呢?你要真觉得这是好事儿,那我倒希望你们二房后院里天天都发生这样的好事儿。”
白老太爷沉默地注视着两人,一点儿阻止的意思也没有。
蔡二太太见状胆子又大了几分,直言道,“你说没做过就没做过,空口白牙的凭什么让人相信你?”
唐氏淡定地回道,“认真说起来,谁不是空口白牙?为什么你们就愿意相信宋孚的话,却没人相信我的话呢?如果宋孚拿着我贴身东西就算真凭实据的话,只要让我继续留在白家生活,五年之内说不定我能拿到你们每个人的贴身东西,大宅院里头人来人往,你们就敢保证自己可以万无一失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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