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鹃嘟囔了几日,陵容就算不用听也知道宝鹃嘴里在叽叽咕咕什么。
无非是那瑾嫔春风得意,皇上把她当成娇花儿一般宠着,都多久没来见过她,没瞧过八阿哥了…这宝鹃真是能说,一天到晚,陵容被她吵得是耳朵都快磨起茧子来了。
她自然是不在意皇上去哪儿的,要她说皇上不来才好呢!
也省得自己伺候他了。
如今陵容有了弘暻,除了皇后、李嫔、慎贵人和端妃,其余各宫嫔妃她都时常走动着,关系很好。
要她说如今最担忧的当属皇后了,哪里还轮得到她发愁呢?……正如陵容所说,皇后前日便在皇上面前提起了诸位大臣弹劾年羹尧的事,不过皇上却不以为意,面上也不再是从前那般非要严惩不贷的态度了。
宜修还试探着提起了华贵妃殿中的欢宜香,问起皇上此香会否伤了瑾嫔的身子。
谁知皇上冷冷地看了宜修一眼,“那香只要不是长年累月地燃着,倒也不会蚕食了瑾嫔的身子。”
宜修开口劝道:“皇上,年羹尧是瑾嫔的叔叔啊!
这…这与华贵妃生子又有何差别呢?到时候…”
胤禛当然知道年羹尧是瑾嫔的叔叔,可是他还不舍得这么快伤了瑾嫔,况且现在年羹尧的行为已经收敛了不少,他一时间还没有想好到底要不要对年氏一族赶尽杀绝。
“既然于瑾嫔身子有碍,待回宫后就让她迁到别的宫殿去住吧。
其余的,朕自有打算。”
皇上都这么说了,宜修也只能大度地道:“皇上宽厚,钟粹宫和重华宫都空着,皇上预备让瑾嫔住哪儿啊?”
胤禛眉头紧锁,这钟粹宫死过余氏,不吉利。
重华宫又小,最主要的是离养心殿太远了。
“朕觉着储秀宫和延禧宫都不错,储秀宫离翊坤宫不远,也方便华贵妃与瑾嫔二人见面叙话,华贵妃到底是瑾嫔的姑姑,亲近些是自然的。
至于延禧宫只住了敏嫔和秀盈公主,那儿也是个好去处。”
皇上您也知道华贵妃是瑾嫔的姑姑?您说起来话来可真是不脸红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