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顶的艳阳晒着,李秋河只觉天旋地转。
李秋河晕了,直接晕倒在宋思月的面前,把正在骂骂咧咧的宋思月吓了一跳。
把人送到医院检查得知,她是多日劳作,营养不良,还有情绪焦虑起伏过大造成的昏迷。
人还昏睡着,宋思月没办法只能给她交了诊费,还有一天的住院费。
李秋河再次醒来后,警察局那边也有了消息。
警官把之前跟宋思星在一起玩的小混混都带进了警局,审问过后,得知宋思星应该是带着钱,去往了南方。
至于乘坐的哪一趟火车,去往的地方这就很难查询了。
结果已经出来,李秋河和宋思月都沉默了。
人都跑没影了,那钱也就再也回不来了。
宋思月有心想要说李秋河这蠢女人,又想到之前自己只是说了几句,这人就晕了过去,这才悻悻然的住了嘴。
李秋河最后还是回了宋家老家。
两年时间匆匆而过,随着高考的消息传来,热血沸腾的知识青年又活跃了心思。
在乡下已经生了大胖小子的宋思雨,也没想到还真有能回城的一天。
秋高气爽的十月,知青院那些一直坚持的人,都兴奋地挑灯夜读。
而她看着自己因为生孩子走形的身材,还有身旁呼呼大睡的儿子和老公,陷入沉思。
虽然现在住的是砖瓦房,但这终归是乡下。
体会过城市的美好,又怎么愿意被困在这一辈子种地。
宋思雨给李秋河写一封信。
两年了,自从李秋河告诉她爷奶他们都回了老家,宋思雨就断了跟娘家那边的联系。
如今自己想要回城还得靠他们。
她知道自己就算去参加高考也一定过不去,但是她下面几个妹妹,可都念了高中。
若她想李秋河一定会帮她的。
只可惜这注定是一封石沉大海的信件。
因为村长一家早就防备着她跑路,见她把信交给别人代发,于是花了点钱给拦了下来。
恢复了高考,云曦并没有去参加。
屠宰厂的人好多劝她去试试,都被她轻笑着婉拒。
现在每天坐在办公室,吹着风扇,算算账本不香吗?
七八年开始,一些工厂的生意渐渐的走了下坡路。
大工厂也出现了裁员的情形。
宋思月就在第一批被裁出的人员中。
她本以为这是铁饭碗,只要是进了工厂,以后每个月拿固定的工资就可以高枕无忧。
没想到第一批裁员,工厂就把她们这些混水摸鱼的人,给赶了出来。
各处的个体户如雨后春笋般的冒了出来。
七九年,第一批个体工商户诞生,云曦紧跟趋势,买下了几个濒临倒闭的工厂。
到了后面,屠宰厂也坚持不下去的时候,云曦同样出手,买了下来,改为了肉食加工厂。
在劳改所中的宋父,因为各地的政策宽松了下来,一些人员被接走,他这边乘着东风也被放了出来。
只是才出来,就发现外界变了很多。
从前人人都要抢着进的工厂,现在门可罗雀,萧瑟落败。
就连他的家,也早就易了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