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见他倒打一耙,眉梢微翘,“这是昨晚潜入我房里的一个色情狂留下的,要是我报警,这就是赃物,他应该谢谢我扔了它。”
池言西眼底生出几分笑意,“色情狂对你做什么了吗?”
“他......”
余笙想到昨晚她衣衫不整地在他手指下动情的样子,脸上顿时像火烧一样。
差点上了他的当。
“我当然不会让他做什么。”
“什么都没做,你报警有什么用?”
他趁她没有防备,从她手里夺过了衬衫。
她的手蓦地一空,本想去抢,想想还是算了,免得又被他占了便宜。
池言西突然伸手卡住了她的下颚,往上抬了抬,她整张娇美的脸颊被迫仰起来,完全暴露在他的视线下。
他的拇指在她微张的樱唇上揉捻两下,唇瓣渐渐泅红起来。
“疼吗?”
昨晚两人接吻时,她咬了他,为了让她长记性,他也咬了她一下,不过没她狠,留痕不重,但终究还是破了皮。
他靠的太近,久违的冷香再度袭来,她心中的警铃大作。
她想要去推他,可他像是识破了她的意图,竟然直接低头吻了下来。
舌头霸道的顶入,恨不得一下挺到她的喉咙里。
她被他的气势吓到,挣扎得更厉害,两人紧贴的唇瓣中溢出断断续续的呜咽声。
他推她的肩膀,搂住她的细腰,将她按在摇曳的门板上,发出不小的动静。
楼下小院内的同事们还在用餐说笑话,声音一阵大一阵小的传来,带着烟火气的热闹。
而他们此刻在她的房门口,甚至门都没关,就开始接起吻来,空气中水泽声响亮,毫不避讳,竟有种偷欢的刺激。
余笙的反抗渐渐弱了下来,双手垂在纤腰两侧,任由他攻城略地。
她觉得自己现在被分成了两个灵魂。
一个灵魂在冷漠拒绝他的一切,而另一个灵魂总在不争气地回应他。
没办法,他是她的第一个男人。
这副曾经青涩无比的身体早就打上了他的烙印。
那个曾经在床上不知所措的女孩摇身一变,现在只要他稍微挑逗几下,她就能沦陷在他编织的欲网里——
池言西和江伊凝分手的消息在校园不胫而走。
那天她正在宿舍里准备出国的资料。
出国的事情是在余修文去世之前就定好的,在某国的商学院读金融硕士,为将来接手余氏做准备。
江伊凝当天是哭着回来的,旁边还跟着两个舍友,之前也跟池言西一块吃过饭。
她的人缘一向比较好,失恋了自然身边也少不了人陪着。
对比之下,余笙是不讨喜的。
家世好,相貌好,追求者多,平时又高冷,总会给人一种目空一切的疏离感。
这世界上的人总会偏向可怜的人多一点,对于那种有先天优势的,她们更喜欢带着恶毒的滤镜去看,总想在人家完美的人生中挑出几个污点,来增加自己的心理平衡。
江伊凝冲到她的面前,指着她的鼻子质问道,“是不是你勾引了他?不然他怎么会突然跟我分手?”
自从余修文去世后,余笙更加冷漠了,几乎不理任何人。
甚至池言西的事情,她也没去关注了。
不过听到他们分手的消息,她确实是高兴的。
“你们分手不是早晚的事吗?”
余笙从书本中抬头,嘴角的笑容美丽,却带着几分恶毒。